宋观棋跟在傅青洲身边10年了,她对傅青洲已经有了一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欲。
这种占有欲,在之前就是有的。
可那时候,傅青洲身边偶然出现个女孩子,她搞些小动作,傅青洲没有说什么。她便觉得自己是不同的。
可温穗出现后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所以,她才对温穗恨之入骨,觉得是温穗夺走了傅青洲对她的感情——
尽管这份感情,傅青洲自始至终没有过。
宋观棋虽然没有教许新月怎么做,更没有联系程雪粟,可的确是她要许新月快点动手,在温穗成气候之前毁灭她。
她不确定许新月的供词里有没有提到跟自己相关的东西,但有好几天的时间里都不太敢在傅青洲眼前晃。
后来看傅青洲一切如常,才慢慢放松了戒备。
因为许新月的事,宋观棋消停了一阵子。
后来,哪怕是温穗在金融大厦搞起装修,她都刻意忽略了这个消息,没敢多看一眼。
而温穗经过程雪粟成人礼事件,在南城的知名度又提高了一些,已经有很多人期待瀚元南城分所的开业了,她便也乘了这件事的东风,热热闹闹的开始装修。
宋观棋躲着她,傅青洲倒是没少去。
瀚元南城分所在21-25楼,从装修开始,他便时常打着房东的名号下去。
装修阶段,温穗基本上是每天过来盯一会儿,十次有八次,都能看到傅青洲。
“傅先生,你是怕我把承重墙砸了吗?”她跟傅青洲打趣。
傅青洲扯起谎来毫不心虚:“今年新闻里就报了两起装修把承重墙拆了的,我多来看看,就多规避一些风险。”
温穗对傅青洲不反感,反而每次见到他都很开心,自然由着他来。
分公司正在装修,没有热水,她喝水就去顶层傅青洲的茶水间。
偶尔还能喝上傅青洲亲手做的咖啡。
傅青洲自己不怎么爱喝,却会给咖啡拉花,时不时地便炫一下技,温穗也乐得捧场。
她有时中午还没回去,傅青洲便约她在楼下餐厅吃个简餐。
温穗也投桃报李,隔三差五便给傅青洲带点东西。
有时是傅衍知家厨子做的点心,有时是她在路边便利店随便买的酸奶,关东煮之类,傅青洲每次都照单全收,第二天还会给温穗正向反馈,夸上一句真不错。
傅青洲这个人,不骄不躁,虽然有点乐子人的意思,但总体上是个没什么性格缺陷的人,温穗跟他相处起来,只觉得春风化雨,舒适度很高。
难怪那么多女人都爱他,为了他要死要活。
一来二去,两人越来越熟络,彼此已经是对方很好的朋友了,起码温穗这样认为。
但温穗不知道的人,傅青洲可不满足只做朋友。
接触得越多,傅青洲也越觉得温穗不可多得。
她只有爱过凌渊这一个缺点,却有无数他喜欢的优点。
傅青洲每看见她一次,就多一分要表白的心思。
表白的话,他迷之自信,觉得自己成功率是很高的。
只是在没决定娶温穗之前,他真的怕不好收场。
装修持续了一个多月,天气转热。
那天是周六,温穗去给老宅添置家具,路过金融大厦,顺便上楼看看。
她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:00多,刚进电梯间,便遇到了从顶层下来的傅青洲。
“你今天也在?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“我路过正好看看进度。”温穗说。
“嗯,我也是来拿份文件。”傅青洲说。
又折回去,跟温穗一路上了21层。
电梯里,傅青洲很难不去看温穗。
她今天穿了他送的那件桃粉色旗袍。
那一箱旗袍里,只有这一件颜色鲜艳些,他见她总穿黑白灰,还以为她不会喜欢。
没想到穿上适配度这样高。
这件旗袍,除了颜色比其他的艳丽一些,别的方面依然是他钟爱的保守样式:高领,在小腿处才开衩,不修身,玲珑的肉体在布料下虚虚实实。
温穗为了搭配,盘了个简单的低发髻,斜斜的插了枝翡翠簪子。
淡妆,擦了桃粉色口红。
这样的口红色号如今不流行了。
但温穗用,显得脸色也粉粉的,娇艳欲滴。
是直男永远抵抗不了的颜色。
傅青洲屏息凝神,尽可能不去看她,才没有一时冲动,说出表白的话来。
“哦,对了。”
温穗这才想起什么,在他面前转了个圈。
“这是你送的旗袍,好看吗?”
何止好看,美的不可方物。
傅青洲喉结滚动,许久才说:“挺好看的。”
温穗笑道:“我也很喜欢,还是傅先生眼光拔群。”
傅青洲没作声,他从来没觉得电梯到21层这样漫长过,他怕要失去理智了。
突然,一声异响,电梯灯闪了几下,接着陷入了一片黑暗里,开始猛地下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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