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安静了一瞬,崔凝竹的脸色有些僵,她该说她是什么人,靖王侧妃?
这个身份并不是她想要的,而且靖王的女人太多,当初只是权宜之计,她并不想成为其中一个。
崔凝竹便递了个眼色给顾筝,示意她来说。
顾筝轻咳一声,“至于我们是什么身份你不用过问,就你这脸治不治吧?不治我即刻让人将你送走,只是你脸上有毒素,不能再留在育幼堂,恐会误及孩子们,我再让人另寻个差使给你。”
顾筝倒也干脆,崔凝竹暗暗对她竖起了大拇指。
倒是珍娘有些犹豫了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那半块红斑让她痛苦不已,这些年受尽了白眼和冷待,若是只有一分治愈的可能,她都想要尝试。
管他是什么呢?
大不了她只有这一条命了,谁还会为图她什么呢?
珍娘深吸一口气,重重点头,“好,我信你们,我治!”
顾筝与崔凝竹不由相视一笑。
三天之后,康富贵才步履匆匆地来到王府,将查探到的消息告诉给顾筝知道。
“当时两军交战时,有些住在河两岸的百姓四处逃亡,有一些没有户籍的正好是从晋国境内游过来的,正巧有个大娘是与珍娘一同来的。”
“就是说,她们俩都是晋国人?”
顾筝微微诧异,她没有想到珍娘竟然是晋国人。
“那个大娘原本没说实话,是我给了她一笔银子才套出来,还答应帮她离开怀州去濯郡谋生,她才告诉了我这个秘密,只说珍娘也是个可怜人,不到逼不得已,谁愿意离乡背井。”
“大娘是因为家里男人儿子都被征兵打仗死绝了,才对晋国心灰意冷,跑来咱们大业讨生活……只是珍娘没对她细说什么,俩人逃到大业时,珍娘手臂上都是鞭痕,我猜测她或许是逃奴。”
康富贵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尽数告知了顾筝,眸中隐含担忧,“或是珍娘是晋国权贵之家的逃奴,怕她不是掌握了主家什么秘密,若是收留她,一个不好怕会引来杀身之祸?”
康富贵将自己的担忧一并说了,他们康家如今与裕王还有顾筝可谓是一条船上的,他自然不想顾筝有什么意外。
“行,这事我知道了,我会多加提防的。”
顾筝话说到这里,康富贵也不便再多说什么,又见了康若颖交待了一番,这才离开了王府。
康若颖这几天也随着顾筝跑了几处地方,竟然都没再寻到那个男人的踪迹,他不禁有些挫败。
“莫不是那日打草惊蛇,他知道咱们正在四处寻他,索性就隐匿了行踪。”
康若颖撑颌长叹一声,颇有些一腔力气无处使的颓丧。
顾筝看了哭笑不得,又一指点在他额头,“若是那人想要对我不利,他总会再出现的,到时候你只要多加警惕就行。”
可她直觉里,那个男人并不是想害她,可到底他们之间又有何关系,她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。
直到永州魏家来人,顾筝见到了她的五舅舅魏英杰与表哥魏启凌,才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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