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筝听了暗暗记在心里,对于毒的研究,崔凝竹确实要更胜她一筹。
在崔凝竹碰到她脸的时候,珍娘本能地想要反抗,可却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,连手也抬不起来,那一刻她自然是惊恐的。
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?
她这一路走来,已经看遍了冷眼,受尽的凄凉,若不是心里还含着一口怨气,她也活不下来。
可崔凝竹摸完她的脸后,只是蹙眉沉思,片刻后才对顾筝道:“这毒有些复杂,需要取些毒血才行。”
“姐姐是想取……”
顾筝的目光转向了珍娘,又缓缓落在了她长有红斑的脸上。
珍娘被她这一看,暗自瑟缩了一下,连呼吸都屏住了,半晌后才喘着气发出一声拒绝的呜咽,“……不。”
“放心,我动作很快,你不会感觉到有多疼的。”
崔凝竹说做就做,拿出银针取血。
珍娘只感觉眼前银光一闪,接着脸上便有些湿濡感,要说痛,也并不痛,就像是蚂蚁在爬似的。
崔凝竹取好了血,这才将银针递到她跟前一看。
果然,这只银针大半截都变成了乌青色,证明她的血确实是有毒的。
珍娘眸中不由浸出泪来,即使她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,当初的她可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。
“好了,你可以动了。”
崔凝竹说话之间,已经将一瓶青色的瓷瓶凑到珍娘鼻间轻嗅,她只觉得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,赶忙伸手捂住了鼻子,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又动动了。
“刚才怕你不愿意配合,所以才出此下策,见谅。”
珍娘还未开口,顾筝便先向她道歉。
珍娘眼眶红红的,看看顾筝,又看看崔凝竹,突然之间悲从中来,竟然大声嚎哭起来,倒是将俩人都吓了一跳。
“她情绪不稳,哭一下也好。”
崔凝竹将顾筝拉到一旁说话,刚才银针上的毒她也瞧见了,若真是胎中带来的毒,那是同时害了珍娘母女,确实让人唏嘘。
顾筝与崔凝竹在一旁说着话,珍娘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,这才谨慎地看向她们俩,“你们说想要为我治脸,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
顾筝一噎,“我说只想救人,你相信吗?”
珍娘瘪瘪嘴,眼神依然警惕,明显是不信她所说的话。
崔凝竹不禁失笑,“那你就当作我们想用你脸上的毒来做研究,能配出解毒之药固然是好,若是不能,你也没什么损失,不是吗?”
这世上确实没有无缘无故的好,若是他们不说出个理由,怕是珍娘始终疑神疑鬼。
顾筝看了崔凝竹一眼,见她点了点头,便顺着她的话道:“再说,你在王府里住着的这段时日,有吃有喝,我们也不用你做什么,不是比你在外面讨生活更容易些?”
“你们到底是王府的什么人?”
珍娘还是有所疑惑,毕竟她听说昶王一系都因谋逆被押送上京,而眼前的两个女子看穿着打扮又绝不像是婢女之流,难道是如今正住在王府中的那两位王爷的亲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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