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云台听了也是眉头深锁。
关于刺杀裕王这事,他也有参与安排调度,可一试不成后,裕王早已经起了戒心,分散了几波人到处制造假象,像滑不溜手的泥鳅,一直没有逮到正主。
如今裕王倒是反其道行之,竟然带着一众流民浩浩荡荡地往怀州城而来,倒是让他们寻不到下手的机会。
这太显眼了,未免引人猜忌。
一时之间,展云台也有些发愁。
“王爷,要不要在他们入城之前再动手?”
展云台眸色深深,各为其主,裕王也不能怪他们心狠。
要怪就怪小皇帝,偏要引得两虎相争,他们辛苦打下来的怀州,怎么可能就这样拱手让人?
“不用,再动手便着了痕迹。”
靖王摆手道:“且看裕王会怎么做,他又没带大军前来,就这样想夺了本王的兵权,谈何容易?”
“王爷英明。”
展云台拱手,似想到了什么,又道:“您将审讯之事都交给了裴深,对他亦发信重。”
“怎么,你还吃味了?”
靖王扯了扯唇角,“本王是想让他挖出一点什么,若是能尽早抓到漏网之鱼,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。”
“你要相信,裴深更想将昶王余孽全歼,不然那些人死灰复燃,最想杀的一定是他!”
展云台微微怔神后,算是想明白了一切,对裴深也没有初时那么忌惮了。
都是为靖王办事,今后他们还需要通力合作才是。
只是想到穆云峰,他心里还是有一丝隐忧。
这一次针对裕王的刺杀,靖王不让在穆云峰跟前走漏分毫,是不是也在忌惮穆云峰与裕王的关系?
可据他所知,穆云峰与裕王的交道也没几次,倒是他那个未婚妻顾筝与裕王颇有渊源。
这次穆云峰还为了接顾筝请假外出,证明这个未婚妻对他来说非常重要。
展云台又在心里叹了口气,若是靖王真与裕王对上了,他这个兄弟可不要犯糊涂啊,女人与前程孰轻孰重,穆云峰可要做个明智的抉择。
……
怀州城外三十里的破庙,秦彤已经在此处枯等了一夜。
看样貌,秦彤也不过二十来岁,他生得高大挺拔,眉宇间却有一股化不开的阴戾,倒是与秦朗有几分相像。
而他,是昶王的私生子,也是昶王最小的儿子。
他的母亲其实是高祖后宫里的一个贵人,却是昶王心中的白月光,在高祖去世后,昶王金蝉脱壳,让他母亲假死出宫。
从此在怀州做了昶王一个隐匿的外室,这事连昶王妃都不知道,还以为自己和昶王恩爱非常。
其实昶王最爱的是他的母亲。
做为一个父亲,昶王已经能给他所有最好的东西,但唯独给不了的是他的身份,他永远是不能见人的私生子。
秦彤很不甘心。
却没想到,反而是私生子的身份让他躲过一劫,没有被靖王捉捕,押解回京。
秦彤摩挲着掌中半枚铜制符牌,眸色深深,上面雕刻着凤凰纹样,还有繁复的纹路,他知道这是半枚冥王锁。
是昶王瘫在床榻无人之际,秦彤从密道进王府探望他时,在昶王意识清醒之下让他取走的东西。
据说得到冥王锁,就能得到前朝留下的重宝,这是一份足以令人疯狂的财富,人人趋之若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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