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之后,靖王便查到了结果,他忍不住仰天大笑了几声。
昶王这是将把柄都送到了他的手里,若是他不做这把快刀,都对不起自己。
见靖王如此开怀的模样,崔凝竹与穆云峰对视一眼,都不解其意。
还是崔凝竹更了解靖王,见他眼中闪着莫明的光芒,便暗暗瘪嘴道:“肯定是憋着什么坏招,要对付人了。”
穆云峰嘴角一抽,却又不敢表现出分毫。
别看靖王待人和气,一脸温柔,可就是这样的不动声色中却掩藏着锐利的锋芒。
穆云峰知道,若是踏过了靖王的底线,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所以他更需小心谨慎。
“云峰,你知道那银锭子是什么吗?”
靖王扬起的笑容,说明他此刻心情极好。
“属下不知。”
穆云峰摇头,他虽然不知道昶王府掩埋的秘密是什么,但如今一定是和这银元宝有关。
“本王已经让在京城的眼钱查阅了历年的铸银流水,都没有这批银锭子的记录,而这个鉴铸官一直都在怀州,也就是在昶王制下任职……所以,这批银子是私铸。”
靖王说到这里眼中都冒着精光,“本王正愁没有机会发落他们,便有了这样一个证据,真是天助我也!”
只要抄了昶王府,将昶王一干人等下狱,他完全可以将昶王府翻个底朝天,不怕找不到冥王锁的下落。
“这……私铸银元,他们是谋逆。”
穆云峰眸中光芒连闪,这样就说得通了,不过是几十个银锭子,却被珍而重之地藏了起来,原来都是昶王府私铸的。
崔凝竹也来了兴致,撑着下颌道:“既然铸了这银子,肯定要查到铸造坊所在,这样才能人赃俱获。”
崔凝竹本来也不喜欢昶王这一系,如今能看着他们倒霉,她巴不得再多加一把火。
“当然。”
靖王点头,又赞许地看了崔凝竹一眼,崔凝竹事事都和他反着来,如今竟能和他想到一块去,不容易啊。
“但这事不能由我们的人出面,本王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。”
靖王说出这句话时,穆云峰和崔凝竹不由对视一眼,心中都浮现出同一个名字:裴深。
……
这些日子,裴深都表现得很平静,如往常一般无二,甚至回到昶王府时还能亲切地和管家打招呼,做足了一个上门女婿的各种谦卑与恭敬。
就连秦宇都在背后暗自嘲笑他,“大哥看到了,裴深就是咱们王府养出的一条狗,让他往东,他不敢往西。”
秦凌看他一眼,“你收敛些。”又蹙眉道:“这些日子我总觉得太平静了,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,不知道靖王是做打算什么。”
前线有展云台带兵守着,倒是打得晋国士兵连连败退,眼看着已经退到了江岸边上扎营。
不得不说展云台是一个军事奇才,靖王手下有些猛将,何愁大业不成?
倒是再看裴深,与昶王手下其他老将,似乎就要逊色许多,更何况他们都各自为政,为了自己的利益,明里暗里斗得不可开交。
秦凌也很是头疼,队伍不好带啊。
只有等到战事平定,靖王带着他的益州军离开时,他才腾出手来好好整顿军队。
到时候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,都不能让靖王继续留在这里了,秦凌如今很能体会鸠占鹊巢的代价,就是心里憋着,却偏偏还不能发泄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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