芮娘吐气如兰,翘首以盼,手中的帕子还从吴山长脸上拂过。
女人的脂粉香扑面而来,吴山长着实打了个激灵,有些迷蒙的眼神瞬间清醒。
他一把就推开了芮娘,怒声道:“你干什么?!”
“砰”的一声,芮娘被这大力一推,撞在了身后的方几上,她“哎哟”一声捂住了后腰。
这是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几角,是真的疼。
芮娘的泪花都包在了眼底,期期艾艾地看向吴山长,“莽哥,你怎么就对我这么心狠?”
“我自问这些年来对你一心一意,就是盼着与你长相厮守,我对你的心情你竟然半点都看不到吗?”
说到这里,芮娘不由哭了起来,活像一个被负心汉辜负的痴情女。
吴山长努力压制着心中那份躁热,急得在书房里跺脚,“我与你清清白白,光明正大,照顾你本就是受张兄所托,从来没有那样龌龊的心思。”
眼看芮娘哭得越来越厉害,泪水像是止不住似的,吴山长也不敢再劝。
唯今之计便是先躲开,等她自己哭够了就会离开。
吴山长风一般地刮走了,等着他的衣袍划过芮娘的裙角,她这才惊讶地抬头,这个男人竟然跑了?
芮娘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,胸中更是涌起一股莫明的恼怒。
她原本都想破釜沉舟放手一搏,没想到吴山长竟然跑掉了,他还是不是个男人?
如今书房里已经空无一人,芮娘只能揉着发痛的腰站了起来,刚要离开,却撞见了要跨进书房的俞夫子。
俞夫子是个鳏夫,早年丧妻,妻子也没给他留个一儿半女,如今四十有余还单着。
往年他一直科考不中便歇了这心思,以秀才之身在苍山书院任教,就当了个初级班启蒙班的夫子。
“这……芮娘子,吴山长不在吗?”
俞夫子看到芮娘也是一脸惊惶,特别是眼前的女人还将衣襟都拉开了一半,露出白花花的一片,晃得他眼睛都花了。
俞夫子只觉得沉寂多年的心砰砰跳个不停,眼睛根本不想移开。
“他本来就不在,如今……这里只剩下你我了。”
芮娘咬了咬牙,一狠心便向着俞夫子扑了上去,仰头就吻在了他的嘴上。
既然吴山长不解风情,也别怪她将赌注押在别人身上,芮娘也知道她的青春没几年了,就这样白白蹉跎在吴山长身上,她也悔得很。
如今趁着还有人,她就闭着眼睛找个男人嫁了吧,横竖将来有个依靠,她们母女也不会被赶出书院,总能熬到女儿嫁人的那一天。
再有出了这档子事,她也没脸再面对吴山长,总得换个身份继续活下去。
俞夫子血气上涌,狠狠地抱住了芮娘,这一天是天雷勾动地火,一对男女就在吴山长的书房成就了好事。
而这一晚,吴山长却是辗转难眠,思来想去觉得心里那股臊热不太对,就是从芮娘给他喝了那碗冰糖雪梨后才这样的。
莫不是芮娘给他下了药?
吴山长怒不可遏,一方面想要爬起来去找芮娘理论,一方面又想着自己或许中了药没办法纾解,这一去之下难免会做出错事。
于是乎,吴山长凭是在冷水里泡了一宿,这热是退了,可又将自己弄得着了凉。
歇息几日后,吴山长才神情憔悴地出了自己的小院,听到有一处敲锣打鼓像是在办喜事,便唤了小厮过来询问。
小厮一脸尴尬,又一言难尽地看向吴山长,半晌才踌躇道:“是……是芮娘与俞夫子在办喜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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