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羽从前也不是没见过裕王,但也只是远远地恭敬地行礼,根本不敢近前。
但如今要直面裕王的威严,那强大的气场压得他根本喘不过气来,连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“打扰王爷查案了,我可以走了吗?”
肖羽可怜兮兮地看向裕王,那模样都快要哭出来了。
“本王让你走了吗?”
秦裕翘了翘唇角,似笑非笑,又指了地上一干护卫道:“世子倒不像是敌国奸细,但这几个护卫面生得很,来人,拖进去审审。”
话音一落,便有几名黑衣暗卫不由分说拖了人就走。
几个护卫根本反抗不了,被粗鲁地攥着走。
肖羽甚至还看他们有些人膝盖、手肘,或是头被磕在进去的台阶或是门槛上,都不带停的,想想都疼。
破庙里,不多时便响起一阵阵惨叫,肖羽一张脸吓得惨白,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落叶。
秦裕瞥他一眼,唇角笑意玩味,“世子怕什么,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?”
“没……没有的事。”
肖羽赶忙摇头,可每在这里多待一分,他都像在受刑一般,特别是听到那些人的惨叫,他觉得下一个受刑的就会是他。
现在的肖羽已经无比后悔,他为什么没事要去招惹裕王,这样的想法连有都不该有。
对,他应该快点找到陈欢,让陈欢把人给原封不动地送回去,然后有多远滚多远。
“王爷,既然您要审他们,那我……我可以先走吗?”
肖羽双手攥紧了衣摆,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抬头,希冀地看向裕王。
仿佛只要裕王点头,他就得到了赦免,就能逃出生天。
“世子连自己的下属都不管了吗?”
秦裕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,“可是不行,若在他们嘴里问出点什么,不仅是世子,怕是整个武安侯府都要受牵连。”
“什么?”
肖羽惊惧地看向裕王,急声辩白道:“皇后可是我姨母,太子还是我表哥,我们侯府怎么可能和敌国奸细有染?”
“所以呢……世子做了那样的事情,是在为太子报不平,还是以此为要挟,想要本王屈从于太子?”
秦裕的眸光一点一点冷了下来,他敛了笑意,不怒而威。
肖羽却在听到这话后,双膝一软跪倒在地,一张脸白得像鬼。
裕王知道,他真的知道了。
所以陈欢为什么没在,是早被裕王的人给逮住了吗?
那裕王还和他在这里说这些话干什么,是看他笑话,戏耍于他,还是想要整他?
一时之间,肖羽心中转过万千想法,但每一个都让他不敢反驳,只能跪倒在裕王跟前,求饶道:“是我一时鬼迷心窍,不该得罪那位公子……王爷您大人有大量,放了我吧,看在皇后与太子的份上。”
肖羽本来就不是什么硬骨头,遇到事情只想躲,只想推脱。
从前还有父母,甚至太子都会为他断后。
肖羽也是在让人绑了袁清辉后才知道太子出事,可人绑都绑了,说不定还能借助这事,让裕王帮太子的忙。
当时肖羽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的,可是,他此刻后悔了呀,他就不该去招惹裕王。
“本王可从不大度。”
秦裕用折扇挑起肖羽的下颌,他已经哭得涕泪横流,不过这张皮相也算有几分姿色。
泪眼朦胧中见裕王在打量自己,肖羽灵机一动,不由挺了挺胸脯,大着胆子道:“若是王爷要用我来赎罪,我,我也是愿意的……”
说罢还佯装羞怯地看了裕王一眼。
裕王既然爱男色,若是他自荐枕席能够逃脱祸事,肖羽觉得他忍一忍还是能过去。
却不知这话让秦裕干呕,只觉得眼的肖羽十分辣眼睛,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脸上,冷声道:“把他也扔进去,一起来的人就该凑一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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