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欢此刻正被吊在地牢的行刑架上,全身被剐得没有一块好肉,已经气息奄奄。
秦裕踏步走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长道上,远远地仿佛瞧见了一个血人。
浓重的血腥味他似闻不到,周围的脏污也没让他感到一丝不适,待走近到陈欢几步远的距离时,秦裕才淡淡问道:“招了吗?”
“招了。”
便有暗卫迅速上前,低首快速道:“武安侯世子指使,一千两银子报酬。”
秦裕扯了扯唇角,嗤笑了一声,“才一千两那么小气?”
不过武安侯世子是个蠢蛋,武安侯倒是小心翼翼做事多年,若不是还顾忌着皇后与太子那点面子,他早把侯府给抄了。
武安侯世子绝对想不到,他招惹到了一尊不该招惹的煞神。
是想以此来威胁他救太子吗?
这小儿还是太过天真。
秦裕偏了偏头,一把掐住陈欢的下颌,微微使力似乎还能听到骨骼被碾碎的声响。
即使陈欢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昏迷了过去,却也被这生生碾碎骨头的疼痛给惊醒。
他猛地睁眼,便对上了一双嗜血的眸子,他本能的惊惧,便听那个魔鬼低语道:“本王的人,你不该来碰!”
这是陈欢在世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,然后,他觉得颈间一阵剧痛。
鲜血刹那间喷涌而出,陈欢的眼眶猛然大睁,一双黑眸中闪过痛苦、挣扎、绝望和后悔。
他不该为了一千两银子铤而走险的,他后悔了,但一切都晚了。
秦裕退后一步,仿佛怕被血溅到,他默然垂手,指间夹着的薄薄刀片上顺着滴落了几滴血珠。
“把他丢去乱葬岗。”
说完这话,秦裕便如来时一般,无声无息地离去。
只有行刑的长架上吊着一个死不瞑目的少年,缓缓没了气息。
武安侯世子肖羽是在两天后才赶到与陈欢约定的地方,因为他准备给裕王一个教训,所以让那些人好好玩玩裕王的男宠。
可到了破庙后,一个人也没有,肖羽有些诧异,但现场的痕迹都被收拾过了,所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“难道是转移了地方?”
肖羽暗自纳闷,找了一圈后都没有见到人,正准备离开,破庙便被人给堵了。
连着他带来的几个护卫都被捆了手脚扔在他面前。
不远处,是裕王闲适地坐在一张藤椅上,一旁有人正在轻摇折扇,为他驱除夏日的暑热。
“裕……裕王爷。”
猛然看到裕王,肖羽的舌头都在打颤,不由狠狠咽下了一口唾沫,心里揣测着裕王不会知道了什么?
“本王接到消息正要搜查敌国奸细,却没想到在此撞到世子,说说吧,世子怎么会在这里?”
秦裕把腿一翘,好整以暇地看向肖羽,但眸光中尽是冷意,像冬日的利箭直射而来。
肖羽吓得腿软,两股战战,还没说话便感觉背后衣衫尽湿,只吞吞吐吐地道:“我……我是来附近打猎的,见有破庙,就……就过来休息,对,是过来休息的。”
肖羽在自顾自地圆谎,天知道遇到这尊杀神,他的心里有多惧怕,现在他只想快些离开,什么也不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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