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清辉被重重甩了几个巴掌,直打得他眼冒金星,头脑昏胀。
感觉到有人在扒拉他的衣服,动作粗鲁而野蛮,袁清辉无力地闭上了眼,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陈欢看着这一幕却是眉头紧蹙,他是没有这等癖好的,所以眼前的场景令他作呕。
陈欢不想再看下去,随即转身出了破庙。
庙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他就斜斜地靠在柱上,姿态懒散,嘴里还叼着一要随手折来的狗尾巴草。
这单生意是给武安侯府世子办事,还颇费了些手段,除了在他们采买的吃食上动手脚,陈欢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将里面的人给引出来。
所以陈欢观察了好一阵,水榭里的厨子最爱买鱼,想必是里面的主子就好这一口。
陈欢便在厨子采买鲫鱼的时候,将药下到了鱼肚子里。
果然,那人吃了鱼后腹痛不止,他们早在角门不远处候着,当然这个行为也有些冒险。
因为里面的人不一定会走角门,但皇天不负有心人,他真的等到了。
做完这单买卖,将人交到武安侯世子手上,这事儿就完了,毕竟这也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。
裕王他们得罪不起,不过上面还有武安侯世子顶着,他就拿着一千两酬劳远走高飞。
天空一片漆黑,时而闷雷滚滚,闪电犹如一柄利剑,“唰”的一声劈开了整个苍穹,也遮掩住了庙内不堪的声响。
破庙里似乎只听到两个男人或兴奋或高亢的声音,袁清辉却是一点响动都没有,像个死人。
陈欢刚想要再叮嘱一声,可别将人给玩死了,转身之际便惊觉一道寒芒如银蛇般蹿来,他直觉地一偏头,便感觉耳边一痛。
一丝血迹顺着耳廓流下,而在他跟前的木门上,赫然钉着一枚银镖。
不好!
陈欢瞳孔猛地一睁,旋即就地一滚,更多的银镖如雨丝般从他身后倾泄而来。
他撞垮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,惊得里面两个男人回头看他。
而这两男人的惊愕也只止于此,惧怕还来不及涌进瞳孔里,他们的额头已然插了支银镖。
鲜血迸射间,俩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陈欢吓得冷汗涔涔,可他肩头也中了镖,刚想要逃走,便觉得背后重重一沉。
黑袍一摆,秦裕一脚已经踏在了他的背上,脚下稍稍用力,陈欢的肩骨碎裂,痛得他惊呼一声,“饶命!”
“放心,不会让你现在就死,那太便宜你了。”
秦裕阴冷一笑,如霜的寒气覆在脸上,衬着庙外的电闪雷鸣,让他犹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。
秦裕只是重重往后一踢,陈欢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砸向了门槛,力道之大,让他当场就喷出一口血来。
立时有暗卫上前将他捂嘴拖走。
陈欢不掩惊恐,可根本没有他还手的余地。
秦裕又看了一眼地上两具衣不蔽体的尸首,冷冷吩咐道:“剁碎了,喂狗。”
暗卫领命而去,拖拽尸体时寂静无声,仿佛训练了无数次。
而除去了眼前的一切障碍,秦裕才缓缓蹲在了袁清辉跟前,一点一点,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衣袍重新理好。
每动作一下,袁清辉似乎都在颤抖着,他身体上有无数红痕,还有被人掐紫的淤青,两边脸颊又红又肿,看起来尤其狼狈。
而秦裕的胸口却如有火焰在烧,他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的人,这些杂碎竟然敢如此欺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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