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一夜的时间,袁清辉很可能已经不在城内。
若这是有人刻意为之,那肯定是清楚他与裕王的关系,以此想来要挟。
秦裕脚步一顿,也想到了这个可能,袖中拳头一时握得死紧。
谁不要命了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若是让他知道,定要那人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
……
漆黑的破庙里,袁清辉被人捆住了手脚,整个人都靠在一根柱子上。
身旁的小鳞还没有醒来,那人迷药下得重,小鳞到底年纪小,不经事,这一下就睡熟了去。
可袁清辉为了治眼睛长年用药,对一般的药都有了些抗性,所以才醒得早了些。
朦胧的光线中,他似乎看到几个人影推门而入。
“哟,醒了!”
其中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“嘿嘿”一声轻笑,伸手就要来碰袁清辉的脸,却被他侧头躲开。
袁清辉觉得一阵恶心,下意识里抗拒这些人的碰触。
矮胖的男人顿时嗤笑道:“不说他是个瞎子吗,这是看得到了?”
“好了,这是要向公子交差的,你们别玩坏了。”
另一旁还有个黑衣少年靠墙站着,他双臂环胸,目光十分平静。
“还别说,这男人长得可真俊,比扶风楼的小倌可俊多了。”
瘦高个男人一脸垂涎欲滴,矮胖男人则啧啧道:“王爷玩过的男人,岂是你能肖想的,看着就让人想流口水。”
各种淫言秽语不堪入耳,袁清辉眸神惊惧,连唇角都被他咬得渗出了血,一张脸更是苍白如纸。
这些男人让他想起了曾经在扬州的岁月,那时他是明月楼的头牌,却也是卖艺不卖身。
可总有男人自以为是,前赴后继地想要将他拥入怀中。
他抵死不从,才被人狠狠抓着头发撞在柜子上,头部受到重击,所以才导致眼睛失明。
但也因此遇到了路过的裕王。
那时的裕王对他来说,就是从天而降的神明,是他漆黑暗路上的一盏明灯。
他的生命从此得到了救赎。
这些年,裕王虽然偶尔才来水榭,但他也很是满足。
他抚琴,他便品茗,这样无声的岁月,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宁静生活。
袁清辉十分满足。
之后裕王还为他请来顾筝治眼睛,他的眼睛就快要复明了,他希望第一个看到的人会是裕王,而不是这些躲在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。
高瘦男人又看了一眼那少年,搓着手问他,“欢爷,咱们真的可以玩他?”
陈欢扯了扯唇角,眸中流露出一抹恶劣来,“当然可以,只要别把人弄死了,这样的下贱玩意,不就是给人玩弄的。”
闻言后,两个男人喜形于色,纷纷将手伸向了袁清辉。
“滚开!”
袁清辉脸色一变,他咬了咬唇想要躲开,可根本无法移动,只能感觉到那两双恶心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移。
反胃的感觉一波一波袭来,袁清辉没有忍住,“哇”的一声吐了出来。
顿时,一阵胃中酸腐食物的味道在破庙中弥漫。
叫陈欢的少年不悦的蹙了眉。
旋即,“啪”的一声,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到了袁清辉的脸颊上,顿时将他的头打得侧向一旁,脸颊高高肿起,唇角也流出血丝。
矮胖男人一脸凶相地掐紧了袁清辉的下颌,“给你脸你不要,就是出来卖的,你还觉得自己多高贵,敢嫌弃咱们爷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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