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秦湘玉就过来候着了,昨日回去之后,才想起一个事情。
就是那挂破的香囊。
若是秦执处理了还好说,若是没有,届时露了出来,就糟了。
她也不敢表现得十分急切。
只是在给秦执处理完伤口之后,状似不经意的一提:“三爷那香囊是要我再做还是?”
秦执这才想起他放在枕边的香囊。
昨夜正是因为怀中香囊差点掉了下悬崖去,为了捡这才花了点时间。
他看她一眼:“倒不必,补补就是了。”
他去拿出香囊,随意的扔在桌子上。
那深色的花瓣,就那么顺着香囊的豁口,露了出来。
秦湘玉的心一提,却也没敢动手。
怕惹了秦执的注意。
只温和浅笑的看着他:“行,那一会儿我带回去给三爷补补。”
秦执总觉得,这几日秦湘玉莫名的异常乖顺。
他看了她一眼,目光异常的深。
秦湘玉装作不在意,实则收了香囊的手,都在衣袖下微微颤抖。
又怕露出端倪。
她瞧着他的眼睛,故作镇定:“若没旁的事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然后又对秦执说,“不知道过几日,三爷是否能叫丁香回来一趟?”
总归要确保一下她的安全,再者说,也快到那丫头的生辰了。
秦执嗯了一声,表示应允。
总归从那丫头身上。没审出什么东西来。可偏生那么巧。
两次,第一次是在秦宅时,丁香回来寻花样子那天。传了名单,损了他的人。
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秦盈,毕竟前一天秦盈出入过他的院子。
可偏生那么巧,次日,丁香被秦湘玉派去给秦盈送东西。
秦执哼笑一声。
而后就是这次。
那密信,确确实实是从巴蜀传出去的。
不然也不会让宋青野提前试探。
好在。
秦执的手落在肩胛处,如今,谁还能看得出,这里是箭伤。
宋青野为人多疑,定是要再次试探,不过他已做易容,他瞧不出,但总归要从别处找了证据。
至于皇帝那面,是笃定还是怀疑。
他倒不惧那位,只不过,若是他加以阻挠,恐怕麻烦。
若真是他那便宜表妹的丫鬟,他也不会手软。
如今放了人出来,也正好引蛇出洞。
管它什么魑魅魍魉。
倒是他这表妹。有没有参与其中。
秦执屈指一扣。
屋中就有一名暗卫跳了出来。
正是秦三。
“最近院中可有异动?”
“并无。”
“你去跟着她。”
秦三自然知道秦执口中的她就是秦湘玉。
“是。”
秦湘玉回了厢房,这才腿软的扶了朱红的柱子。
“夫人?”春水放过盆过来扶她。
“我无事,最近也不知怎了,总觉得心悸头晕。”这倒是真的,寻了几个大夫,都瞧不出什么毛病来,许是这具身子骨太弱。
早前丁香在时,还能给她找了偏方调理调理,现在她人都不知哪儿去了。
不过好在,还能忍,或许过一段时间,就好了。
秦湘玉这般想。
可没想到,一躺下休息,就睡了好久。
醒来时,秦执正坐在她的床边。
她急急起身,想要找衣物遮一下自己,衣服却挂在对面的屏风上。
于是只得拉了锦被。
温声开口:“您怎么来了?也不叫人通传一声。”
秦执也不语,睨了她一眼,又起身给她倒了杯水。
水就在外厢的房间中咕噜咕噜的烧着。
许是早先凉好了,现下秦执倒了些热的,两者混合在一起,温度刚刚好。
秦湘玉捏着瓷杯。小口小口的喝水。
“多谢三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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