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下目光,缓了下情绪,再抬头时,已是一片温和笑意:“不是,我只是觉得,白狐虽然难得,但下一次也能猎到,若是三爷您受伤就不好了。白狐如何珍贵,哪儿比得上您?”
秦执心下畅快,落步走了过去,伸手,就攥住了她的手。
秦湘玉刚要收回手。
就听他说:“别动,我伤了肩胛。”
复而他在她耳边又开口道:“这还是外面,旁人还看着。莫不是,秦姑娘要毁约不成?”
秦湘玉便不动了,脸上的笑也多了几分勉强:“您先进去,叫大夫为您处理伤口。”
秦执垂首,就瞧秦湘玉的面容落了满眼。
早前,侍卫们都叫他尽早处理了伤口,再者说已经关闭了城门,今日也回不去,叫他晚些,可听到他那便宜表妹在家中等他,等的惶惶不安,想到她那落泪时的可怜样,秦执忽然不想叫她担心。
总归是做戏,也合该做了全套。
就打马回来了。
以至于肩胛上的伤口,都没来得及处理。
这一下了马,不是先想着处理伤口,而是先想着安抚了她。
直到见到那眼中忧怯之色散去,秦执才将人拥了个满怀。
若是,若是她且再乖些。
他也可再损一些代价。
而在秦湘玉再次碰到秦执的那一刻。
她就注定只能成为弃子。
秦执如何想,秦湘玉不得而知。
两人进了府,秦执也并未松开她的手。
她总觉得,今日他似乎有些改变,却不知这改变究竟在哪里。
这种未知的感觉,让她惴惴不安。
“主子爷,这白狐?”
有人在她们身后开口问。
秦执拥着秦湘玉回身。
秦湘玉这才看到被侍卫提起来的白狐。
腹中微隆,眸光乞求,身躯轻颤。似是引颈待戮。
“剥了给夫人送去。”
她的手攥住了他的衣袖。
“怎了?”
秦湘玉摇了摇头:“无事,三爷,我们进去吧。”
她连自己的处境都改变不了。
秦执却拧了眉。
回身瞪了那侍卫一眼,多话。
直接拿下去刮了,哪有这么多事。
他捏了捏她的手,开口:“若是生了崽子,那皮毛就不如现下光滑精美了。”
他顿了顿又道:“冬狩时,我想见你戴上。”
“多谢三爷,我明白的。”
她如此懂事,倒叫秦执安抚的话不知如何说了。
两人进了府。
已经有大夫在屋内候着了。
等大夫为秦执处理碎石时,秦湘玉本想出去,却被秦执攥住了手。
“一会儿,你替我包扎伤口。”
那大夫看了秦执一眼:“世子爷,您这伤若是不好好包扎,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。”
秦执一眼扫过去,那大夫就不敢说话了。
倒是偷偷瞧了秦湘玉一眼,这世子爷对这美妾还当真不是一般的宠。
这样的事情也敢交到她手中。
却是不敢置喙世子爷的决定,只叫人脱了衣。
秦执就以抬不起手叫秦湘玉为他脱衣。
她刚要拒绝,就被他具是深沉暗色的眸光盯住。
“别叫我说第二次。”
不过是脱衣而已,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秦湘玉认命的为他解盘扣。
期间,秦执不时的调笑两句,一会儿拧眉吸气,一会儿问她为何脸红。
单单脱个衣服,就去了半盏茶的时间。
那大夫就站在一旁瞧着他俩调情。
秦湘玉恨不得原地钻出一个洞逃离。
那人衣服脱了个精光,露出健硕的胸膛和狰狞的伤口。只穿了条亵裤,就那么大敞敞的站在门内,一点都不知道害臊。
秦湘玉就收回了手,低着头,坐在一旁饮茶以解尴尬。
大夫总算有了用武之地,走了过来,替秦执把脉。
复而观察他的伤口。
处理了碎石之后,就把药盒推向秦湘玉,细细的向她嘱咐上药的步骤,需要注意的地方。
虽然有世子爷的令,但大夫也不敢松懈。
秦湘玉一一应是。
“奴才过两天再来为世子号脉。”
世子任性,到时出了问题受连累的是他们。
秦执嗯了一声。
等大夫走后,方才让秦湘玉为他上药。
这事儿,秦湘玉已经驾轻就熟了。
秦执三天两头受伤,给他上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早就上出经验了。
上完药,秦湘玉拿了药箱就要出去。
秦执拉了她的手腕。
“大夫可说了,这药一天三换。你明儿一早再过来,嗯?”他的尾音带着喑哑,似有深意。
之前几次受伤,他这便宜表妹都躲得飞快。
“我明日再来给三爷换药。”她开口。
秦执点了点头:“若是不来,我就去你丫鬟那儿寻回来。可懂?”
秦湘玉抬眸看他。
“我准时过来!”
秦执这才松开她的手:“好梦。”
他盯着茶盏,轻笑了声,梦里有他,才算好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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