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梦桃跺跺脚,气哼哼离开。
走着瞧!
等她拿到大领导的专访,一定要把章芷兰踩在脚下,到时候她倒是要看看,这章芷兰还能不能这么嚣张!
魏家搭了戏台子,魏建德爱听戏,特意找了本地的京剧班子,唱一出《定军山》,几个京城的高层,陪着他听戏。
陈星渊公干完赶回来,魏建德身边的位置始终是给他留的。
魏莹看到人,起身给他拿了温毛巾,又去接他脱下来的外衣,“辛苦你了星渊,我爸喝酒上头了又,我劝他不听,你帮我劝着点儿。”
陈星渊手中的衣裳没给她,而是随意挂在了椅背上,魏莹脸上僵了一下,给他拉开了椅子,两人的互动落在旁人的眼里,满满的家属感。
“还是这年轻人看着舒服哈,看看咱们小莹和陈秘书长,两人站一起,郎才女貌的,多般配。”有人打趣道。
魏莹害羞娇嗔了一句,“张叔您喝多了,怎么还开起我的玩笑了。”
魏建德眼神扫了眼陈星渊,“喝点儿。”
书记亲自倒酒,陈星渊就是不想喝也得喝,他恭敬端起酒杯,“您点到即可,小心身子受不住。”
到了魏建德这把年纪,身边谁是人谁是鬼,自然分的一清二楚,陈星渊对他衷心,当是真心关心,他有些无奈还带着些小委屈,“别听小莹的,我没喝多少。”
陈星渊就不再说劝了。
饭桌上,魏莹不自觉关心陈星渊,又是给他夹菜,又是给他盛汤,大家难免调侃几句,魏莹的态度模棱两可,倒是有种欲盖弥彰的错觉。
这顿饭,竟然吃出了一种晚辈见家长的意思。
其他人提到见家长,陈星渊忽地想起了结婚,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学习洋人穿婚纱,不知道那个女人喜欢什么样的婚礼。
是白色的婚纱,还是红色的喜服。
她长得白,不管穿什么,都很耀眼。
陈星渊脑子里霍地晃过一抹淡粉色,而那抹淡粉色似乎也顺着耳边的风,把一股柚子香吹了过来,他心底一阵躁动,抓起桌子上的烟盒起身。
魏建德看他一眼,“怎么了?”
“出去抽根烟,有些上头了。”
陈星渊出了门,外面有个小公园,公园里两位父母陪着小朋友拍皮球,一家三口其乐融融,陈星渊离得远,点了支烟,猛地嘬了一口。
五月份的京城,虽然已经开始慢慢回暖,但是一早一晚,温差还是有些大。
一件外衣从身后披在他身上,陈星渊回头,魏莹拿了他的衣裳下来,“怎么没穿外衣,当心着凉。”
“谢谢魏老师关心。”陈星渊后退一步,看似是弹烟灰,实际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。
“我可不算你老师。”喊老师,总觉得两人关系更远了。
别人都喊小莹,只有他,永远和魏莹中间隔着千山万水一样。
“习惯了。”陈星渊公事公办的态度,魏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,她对他是什么心思,他不是不知道。
“星渊,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?”魏莹也裹了裹身上的外衣,和他并肩而立。
陈星渊没回,不知道是忘了,还是在思考。
魏莹也不管他的,自说自话。
“也是差不多这个月份,我爸让你来接我,见面之前,我只听说了陈家长子陈星渊,雄姿英发,仪表堂堂。”她淡笑一声,“可见了之后,我眼中的你远比他们所说的更加耀眼。”
身姿笔挺,沉稳坚毅,当是天人之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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