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堡炸鸡套餐送的保温杯,能是多么高端的东西?
温穗以为傅青洲虽然看上去感兴趣,但怎么也会嘴上小小抗议一下,比如让她送个更好的,不要蒙混过关之类。
谁知,他顺手接了。
“多谢,我办公室恰好缺个杯子。”
如果温穗没有在他办公室坐了一下午,大概就信了。
坐拥80层金融大厦的男人,能看上一个麦记159块套餐送的杯子,怪离谱的。
吃完饭,两人去了电影院。
看电影倒是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,看得是一个颇为冗长的文艺片,两个多小时。
如果硬说发生了什么,倒是有一件。
期间,座位靠里面的一位女士起身去洗手间,温穗和傅青洲双双站起来为她让路。
温穗西装外套里是一件长及脚踝的黑色真丝吊带裙,起身时,傅青洲还坐着,她的裙裾扫在了傅青洲皮鞋和裤脚间露出的那点腿部皮肤上,一闪而过。
片子还没看完,傅青洲已经不记得开头讲了什么。
但她裙裾的触感,他多年之后还记得。
电影散场,已经快10点。
“宵夜还吃吗?”温穗问,她的脸上带了点疲惫。
“不吃了,欠着吧。”傅青洲说。
他看出来温穗累了。
也好,一次做完,没有念想,让她记得她还欠他一顿宵夜,兴许能多想起他几次来。
两人往停车场走去,傅青洲手里始终拿着那个保温杯。
到了车上,有很郑重地放到了收纳箱里。
温穗看着,没有作声。
她在男女相处上的确没什么经验,待人接物却是懂的。起码傅青洲的行为,让送礼的人觉得被尊重了,心里很舒服。
不愧是高干子弟,这教养没得挑。温穗想。
之后,那个保温杯便出现在了傅青洲的办公桌上。
宋观棋知道了程雪粟没占到什么便宜,便有些悻悻的。
她在傅青洲办公室出来进去,看见那个杯子更是碍眼之极。
后来,实在忍不住,便拿了个别的杯子过去。
“傅总,我看这个杯子是304不锈钢,给您换了更好的316材质。”
傅青洲当然不会领情。
他抬眼看她,审视的意味很浓:“你看,老毛病又犯了。”
宋观棋怔了一下,她当然知道傅青洲在说什么,面上却没什么大的反应。
她说:“我只是关心您的身体。”
“不必。”傅青洲扯了扯唇角,“这杯子是温律师送的,我很喜欢。”
宋观棋抿唇,踟蹰良久,那句憋了很多天的话,还是问了出来。
“傅总,你是准备跟她结婚吗?”
傅青洲原本柔和了一些的眼神突然变锐了。
“宋秘书,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话,摆正自己的位置。”他语气听不出情绪,眼神里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,不容任何人质疑。
宋观棋鲜少见他如此,说不怕是不可能的,她张了张嘴,想要辩解,傅青洲却已经懒得跟她说话。
“出去吧,再有下次,直接去人事办手续。”
宋观棋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。
不上不下,她胸口憋闷的难受。
她在大学的时候就在傅青洲身边做小跟班,原来的傅青洲还是愿意给她几份面子的。
傅青洲未必不知道她对许新月说了多么难听的话,只是,他不在乎。
也正因为发现傅青洲不在乎她对许新月的态度,宋观棋才如法炮制用在了温穗身上。
谁知,却被一再警告。
温穗对傅青洲来说,是尤其特别的存在。
凡事到了温穗身上,他都更敏感一些。
宋观棋心内的妒火熊熊燃烧,她知道,再不解决掉温穗,她怕是再也活不下去了。
于是,她又联系了许新月,催她动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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