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穗跟傅青洲没什么好隐瞒的,毕竟,在她眼里,他已经是自己人。
于是,她便把凌渊自杀以及她去上京的事说了,包括为什么会留下来照顾他一晚上,都说了。
只是没说时芙的细节,毕竟,她顾及时芙的隐私。
傅青洲越听,在心里越高兴。
小东西还知道跟他解释,这块顽石可算开窍了!
傅青洲坐在温穗对面,怎么看她怎么顺眼,甚至开始为前阵子冷落了她而懊恼了。
他想解释一下那天球场上发生的事,可温穗没问,又觉得提起来有点欲盖弥彰,也不好开口。
他便献宝似的给温穗拿吃的喝的,见她喜欢喝他做的咖啡,甚至又起身去做了一杯低因的端来,坐在对面笑吟吟地看她。
见傅青洲如此,温穗又会错了意。
心说金融中心有80层,她只租下区区五层,竟然能获得东家这样的待遇,可见傅家人做事的态度多么端正严谨。
难怪傅家人不管是从政还是从商,都能做出成绩。
两人想的是两码事儿,但不耽误跟朋友一样有说有笑。
她原本想的是签完合同就走,谁知竟逗留了两三个小时。
以至于程雪粟找到金融中心时,温穗还在傅青洲办公室里。
“程小姐留步!”宋观棋看见程雪粟来顶层,特地在半路拦她。
“观棋姐姐。”程雪粟笑眯眯叫的亲热,“我来找傅先生。”
“傅总有客人,程小姐今天恐怕见不到了。”
宋观棋说,刻意做出一副着急的样子,“别说是你,刚才有重要的文件需要傅总签字,我都没有敢过去打扰。”
宋观棋话里有话,程雪粟听出来了。
“里面,是个女人吗?”她扑闪着漂亮的大眼睛问宋观棋。
宋观棋答道:“是温穗,她在追求傅总。”
温穗和傅青洲分明在宋观棋面前“官宣”了的,可到宋观棋嘴里就变了味儿。
温穗是网红律师,半个公众人物,程雪粟知道她。
她马上口无遮拦道:“什么?温穗一个离异女人,居然在追求傅先生?谁给的她勇气,梁静.茹吗?”
宋观棋假意捂住程雪粟的嘴,低声道:“可不好乱说话,程小姐!我看傅总也有和温律师在一起的心思,万一温律师真成了总裁夫人……”
程雪粟原本还只是当笑话听,觉得温穗不自量力,一听宋观棋挑拨,马上急了。
那怎么行!
傅青洲这样的优质男人,只能跟她在一起!
程雪粟心里着急,面上还是笑嘻嘻:“观棋姐姐,你就当没看到我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宋观棋问,此时,程雪粟已经走到了傅青洲的总裁办公室门前。
“傅先生!”她在外面敲门,连续叫了好几声。
傅青洲刚把门打开一道缝,她便迅速闪了进去。
“雪粟,你怎么来了?”傅青洲不满她过来打扰二人世界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“我来请你吃饭呀。”程雪粟说,在沙发上坐下来,看着傅青洲笑得一脸“天真无邪”。
“我哥说,我能顺利完成3杆洞就给我发奖金,诺,今天奖金到账了。”她举着手机给傅青洲看转账记录,“我的高尔夫是傅先生教的,自然要请客。”
“哪里是我教的,我只教了个开头。”傅青洲笑。
“万事开头难,还是开头教得好!”程雪粟道。
她说话的时候,始终笑得眉眼弯弯的,带着一种极具亲和力的俏皮劲儿,像邻家小妹妹,和那种校园男生记忆里的初恋。
温穗坐在她对面看着,也觉得这个小姑娘挺可爱的。
谁知,程雪粟的火力马上转向了她。
她像才发现温穗这个人似的,一惊一乍道:“这位大姐姐是?”
大姐姐,还好,倒是没叫大姐。
温穗勾了勾唇,自曝门户:“温穗,瀚元律所的合伙人。”
“哦,没听说过。”程雪粟说。
面上依然是笑着的。
瀚元是律所届的翘楚,但毕竟在上京,程雪粟不是业内人士,没听说过,倒也不奇怪。
温穗没有跟她争辩。
但看她问完,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,在心里觉得奇怪。
一般,问完别人是谁,在别人自报家门后,至少要再介绍下自己吧?再不济,也会来句“幸会”,可程雪粟一句“没听说过”便直接画了句号,挺没礼貌的。
傅青洲显然也觉得不妥,便介绍道:“这是程雪粟,我朋友程前的妹妹。”
温穗点点头。
既然是傅青洲的客人,她也懒得计较,便想起身告辞。
谁知,这时程雪粟的骚操作来了。
“姐姐,你既然是傅先生的朋友,也有30岁了吧?”她问。
语气里是一派孩子似的天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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