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饭,温穗已经没有心思吃了。
她不仅没心思吃,还想把桌子掀了。
凌渊来投资律所就已经很莫名其妙了,还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跟她来这一出,简直是有大病。
可现在这个神经病是律所的财神爷,不好得罪的。
温穗开始全程摆烂,一直到结束。
结束后,凌渊把车钥匙给她。
“走吧,温律师。”
温穗皮笑肉不笑,咬牙切齿:“放心,我一定把凌总安全送到。”
一直到温穗跟着凌渊张霁走了,傻白甜老板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。
“凌总是不是对温律一见钟情了?”他问。
这才有人“好心”跟老板说了两人的故事。
老板吃惊地瞪大眼睛。
“怪不得我要他投资,他答应得这样干脆!”
张霁那么有眼力见儿,自然不会跟凌渊同一辆车走。
他替温穗和凌渊按了负二层,借口有事,在一层就溜了。
温穗冷着脸跟凌渊到停车场。
“你去哪儿?”
凌渊报了一个地址,那是他们两个过去的家。
于是温穗沉默着坐上驾驶位,开车送他回去。
“离婚后分你的那套房子,你一直没去住。”凌渊突然说。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,我现在住的地方挺好的。”温穗说。
事实上,她原本就想的是净身出户,这些东西是凌渊硬塞给她的。
她只当自己是暂时保管,早晚想办法还回去。
房子能不住就不住,免得搬起来麻烦。
“还有奶奶送你的东西,你到现在还没有去办交接手续。”凌渊又说。
“那些我就不要了。”温穗说,“我已经跟菩萨说过原谅奶奶了。东西,就留在凌家吧。”
温穗甚至到现在都没有看老太太遗嘱要留给她的内容。
既然决定了不要,看与不看差别不大。
“你就收了吧。”凌渊说,“这样奶奶也能心安。”
温穗甚至已经懒得跟他争辩:“好,改天就去办。”
于是两人又陷入了沉默里。
凌渊苦心孤诣创造独处的机会,是真的很想跟温穗说说话。
可他也看得出来温穗烦透了他,只好也沉默下来。
也许是为了掩盖尴尬,也许是酒意上来了,凌渊开始在副驾闭着眼假寐。
一路无话,温穗反而松了口气。
到了凌渊的住处门口,她停车。
见凌渊还没有什么反应,只好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。
“醒醒,到了。”温穗说。
凌渊依然没什么反应。
“醒醒,到了。”温穗又连续叫了几声。
见凌渊一直没反应,她只好拍他的手臂。
“你到家了,醒了!”
温穗又叫了几声,凌渊一直没睁眼,却不耐烦地伸出一条手臂,倏地将温穗搂住,按在了自己怀里。
“放开!”温穗下意识一拳挥过去,直接锤在了凌渊的下巴上。
他倒吸了一口凉气,不可置信地睁开眼。
“凌渊,你投资了瀚元,不代表你可以对瀚元的员工为所欲为。”温穗冷笑一声,站直了身体。
“你知道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凌渊懊恼地垂下头。
被打的是他,道歉的也是他,温穗有点于心不忍。
“哎呀,算了算了,你也到家了,我该走了。”她说。
之后摆摆手,跟凌渊道别。
她准备去马路上打车回去。
刚走了几步,便被凌渊从身后抱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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