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青洲这个借口找的拙劣。
毕竟傅衍知的宅子一年都住不了一两次,都能在老宅临时调五个人过来,照顾饮食起居。不至于一个照顾傅青洲的人手都找不出来。
傅衍知当然知道这一点,他有意拆他台:“我把张姐借给你。”
“不要。”傅青洲厚着脸皮摇头,“我一个人何必那么麻烦,搬过来就好。”
“你看这人,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!”傅衍知笑,“穗穗晚上睡觉锁好房门,免得某些人管不住自己,要去大半夜找你谈心!”
傅青洲是傅衍知的亲侄子,自幼跟他最亲近,要住过来,傅衍知嘴上揶揄,心里自然是高兴的。
他马上让人去给傅青洲收拾了客房。
至于温穗,她自己都是客人,自然没有干涉别人的权力。
傅衍知选了主院落给众人住。
医疗团队住一层,其余人住二层。
温琼仪和护工住在一个房间,傅衍知住在他们的左边房间,温穗住右边,傅青洲来得晚,被安排在傅衍知隔壁。
晚饭吃中餐,温穗早早吃完饭陪妈妈去了,两位傅先生喝酒聊天,在饭桌上留到最后。
两人先是交流了一下近况,接着聊起温琼仪来。
“琼仪快醒了,等她醒了,我准备重新追求她一遍。”傅衍知说。
傅青洲诧异:“你们在一起不是水到渠成的事?”
在他眼里,温穗默许傅衍知把母亲带走,就代表同意了两人的交往。
而温琼仪,如果知道傅衍知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和付出,怎么会不想跟他在一起呢?
听他说完自己的想法,傅衍知摇了摇头。
“这些都不该是干扰琼仪决策的因素。”
他盯着酒杯出神,“我只想听她本心的意愿,我要她爱我,而不是因为她女儿的建议,或者感动于我的付出,不得不跟我在一起。”
傅青洲对傅衍知的痴情已经见怪不怪。
他抚了抚手臂上一层的鸡皮疙瘩:“都说情种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,你和我爸,还真是应了这句话。”
傅青洲的老子傅镇南也是爱老婆如命的人。
听说,当年孙金枝生傅青洲的时候难产,不得不顺转剖,傅镇南在产房外面掉眼泪,还上过南城的新闻。
孙金枝生他,坐月子出来胖了一圈,傅镇南倒是焦虑得掉了20斤肉。
也正因如此,一般这种家族都追求多子多福,傅镇南和孙金枝就生了他一个。
听说因为孙金枝肚子挨了一刀,傅镇南还一度不喜欢他这个儿子,逢人说他克母。
傅青洲冤枉得很。
傅衍知更离谱,娶了不喜欢的法国女人,早早离了婚,一个都没生。
以至于老爷子每次提起这两个儿子,都痛心疾首,告诉傅青洲不要被儿女私情所累。
傅青洲在这点上倒的确改了傅家的门风。
他是那种小时候收到女孩子情书,要去别人班里把人骂哭,不许人家打扰他学习的人。
年龄渐长,才慢慢学会了面热心冷。
宋观棋对温穗说的那番话:“这些年来来去去他身边的女孩子有两位数”,纯属子虚乌有。
他读大学时倒是交了一个校花女朋友,只因对方一听说他爷爷的名号双眼放光,当即便下了头,没两天就提了分手。
至于后来,他在体制内,又怎么可能乱搞?
他何止不是个情种,他30岁了还是个童子鸡。
当然,这倒不是因为洁身自好,而是傅青洲觉得,跟谁睡都是别人占他便宜。
他可不能便宜了别人。
傅衍知被他说也不恼,睨他一眼,撇嘴:“反正傅家还有你一个清醒的利己主义者,总归是不至于败了。”
傅青洲:“过奖。”
傅衍知: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你是不是想追穗穗?”
傅青洲不着痕迹地蜷了蜷握着酒杯的手指:“是又如何?”
“青洲。”傅衍知突然正色,“穗穗跟别的女孩子不同,她经历了太多生活的风雨,不能再多受一次伤害了。”
傅青洲皱眉:“何以见得我会伤害她?”
傅衍知无比笃定:“你这个人最薄情,什么时候对女孩子真心过?”
傅青洲:“……”
也是,他从小在这方面积攒的口碑太差了。
他终是岔开了话题:“我公司都准备好了,正月十六开业,怎么样?”
傅衍知只好跟他又聊生意上的事。
温穗在母亲房里呆了许久,后来才回去休息。
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白天发生的事,又想傅衍知说的话。
傅衍知是长辈,又不是那种喜欢信口开河的人,温穗觉得他有意提点她。
再结合认识后傅青洲对自己的种种行径,宋观棋说的那番话,温穗觉得,她应该是被傅青洲当“鱼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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