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霁过来汇报完工作就识相的离开了。
房内只有他们四个。
傅青洲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:那对兄妹的母亲脑部多处出血,跟这个医院的某位专家,也就是那个被捅伤的医生,预约好才过来的,甚至提前托人送了一个5000的红包。
可陈若若的舅舅张昱东过来复查高血压,不管不顾强行插队,才导致他们的母亲医治无效死亡。
温穗帮那个叫娄琪的小姑娘,只是因为觉得她们兄妹实在命苦,并没有想要什么回报。
可这样看,命运送了她一份厚礼。
居然歪打正着,牵连到了陈若若的舅舅。
没什么利益相关她都一定会帮她,有了这一层关系,自然会全力以赴,毫不含糊。
她淡淡地睨了身旁的凌渊一眼,那个眼神,简直有万语千言。
好像在说,“看看你喜欢的女人是个什么玩意,全家都不是好东西。”
却摇了摇凌渊刚写完的谅解书问,“凌总,这个谅解书要收回去吗?”
凌渊登时面若凌霜,自己是那种说话不算的人吗?还叫他凌总!
要不是两位傅先生在,他一定要按住她,把刚才的事继续!
温穗看凌渊顿时冷下来的脸色,心口发寒,他果然永远会为陈若若的事变脸!
凌渊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,冷笑一声,“我自己出的谅解书自然不会往回收,但你要是需要,刚才我的程序倒是可以继续走一走。”
温穗顿时红了脸,她抿唇不再言语。
傅衍知和傅青洲过来,是跟温穗说去上京的事。
“我有位朋友父亲去世了,我去参加葬礼,今晚就准备和小叔先过去了。”傅青洲说。
温穗点点头,“我们明天晚上的航班,咱们上京见。”
后来几人又聊了几句,傅青洲说起他的那位青年丧父的朋友来。
“说不定他早晚用的到你。他父亲刚去世,就有个人过来自称是老头的私生子,跟他争家产。他现在一边治丧一边处理老爹的桃花债,人都忙疯了。”
“你朋友想必是伤心过度,糊涂了。”温穗说。
傅青洲扬眉,没有理解。
“他父亲行得正坐得端,怎么可能有私生子?无非就是来了个骗子想要他给钱,让他不要搭理就是了。死者抓紧火化,那人再来纠缠,就告他诈骗。”
别说傅青洲,傅衍知和凌渊都反应了一下,才理解温穗的意思。
人变成一把骨灰,想做DNA鉴定都不行了,直接规避一切风险。
傅青洲大笑,“他果然是伤心过度糊涂了,你要不提醒,他估计都算好要花多少钱打发那个骗子了。”
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。
凌渊看着温穗,想起她给傅青洲支的招,再次发现了这个女人的聪明之处。
他想夸她来着,一开口却像嘲讽,“温律师真厉害,谈笑间杀伐决断。”
温穗勾唇,“这个老头我听说过,以他的人品看,私生子八成是真的。法律上私生子的确享有同等继承权,可我做律师的原则是从咨询人利益出发。”
她看着凌渊的眼睛,一字一顿,“最主要的是,我这个人心眼小,最讨厌小三和私生子!”
这话明显是说给凌渊听的,凌渊凑过去,又用手臂扣住了她的腰,直接贴近她的脸,“温穗,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,我和陈若若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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