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洒粗暴的扔在地上,正汩汩地向上喷着水。
而温穗被凌渊压在浴室的墙上,身上的病号服全湿了。
两人隔着薄薄的布料,贴得严丝合缝。
凌渊的男性劈头盖脸砸下来,温穗小口小口的喘着气,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她紧张的手指紧紧蜷在手心,想要并紧双腿。
凌渊却强势的把自己的膝盖抵进去,紧紧的贴着她。
“老婆,亲亲。”他呼吸粗沉,热气喷洒在她颈间。
接着,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托住了她的下颌。
温热的唇覆上来时,温穗都懵了。
这是凌渊第二次亲她,跟上一次一样莫名其妙。
“别发呆。”他喘着粗气说,接着,撬开了她的唇瓣和牙关。
那是一个小心翼翼带着试探的吻,明显比上次克制。
凌渊用自己的舌尖引领着她,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嬉戏。
凌渊当然不满足于此,可也不敢要的太多。
温穗是个孕妇,而且正在想尽一切办法跟他离婚。
压抑的情欲得不到释放,浴室里全是浓的化不开的荷尔蒙气息。
一切在升温,暧昧达到了峰值。
如果她肚子里没有宝宝……凌渊看着温穗那张被欲望薰透的小脸,眼神晦暗,喉结滚了两滚。
她跟陈若若不像的。
他对陈若若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。
温穗愣了足足一分钟,这一分钟都在任由凌渊予取予求。
凌渊好像根本得不到餍足,一点点把那个吻加深。
甚至把她的舌骗到自己口腔里,吸得她舌尖发麻。
一切都乱了,不该这样,也不能这样。
温穗,如果你这样沦陷,跟那些被家暴了还能原谅的女人有什么区别?
花洒里的水喷在她的小腿上,此刻热水已经用完,水柱变得冰凉。
温穗陡然清醒,她猛推了一把凌渊。
凌渊还在发疯,他的手去解她病号服的扣子,人把她压得更紧。
“老婆。”
“老婆。”
“老婆。”
……他不知道叫了多少声,好像要把这几年缺失的都补上。
但清醒的温穗战胜了那个昏聩的温穗。
她双手捧着他的脸,跟自己拉开距离,声音陡然转冷,“凌渊,不要道德绑架我。”
凌渊一愣,声音里带了点委屈,“我没有。”
他减轻了压着她的力道。
“你有。”温穗说,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今天救了我,我就该被这样对待?你根本就不尊重我。”
凌渊这才醒了过来,他放开她,后退了半步。
体内烧开的热血一点点凉下来。
他实话实说,“不是,换了谁我或许都会这样做。”
凌渊自认他不是个好丈夫,但骨子里也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。
“那就好。”
温穗深呼吸,系上被凌渊解开的扣子,“谢谢你救了我,要什么可以提,但我们不要再有这方面的纠葛了。”
他又不爱她,何苦撩他呢。
凌渊被欲望烧的滚烫昂扬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,“我不要什么。”
不知是不是温穗的错觉,她觉得凌渊神色委屈的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大狗。
她看不下去了,只能快步走到门边。
“你自己洗,右手不要沾水。”
说完,逃也似的夺门而出。
望着温穗落荒而逃的背影,凌渊眸色幽深,心口疼得发麻。
他又在浴室里待了许久,等出来时,温穗已经睡下了。
他坐在旁边看她的睡颜,恍然发觉他当时是不是烧坏了脑子,居然会觉得这样一个女人势力又无趣。
眼下她所有的戒备,怀疑,抗拒,都是他应受的。
是他过去对她太坏了。
“老婆,”他的手虚虚地抚上她的脸,轻叹一声,“我该拿你怎么办呢。”
到底怎么样你才会原谅我。
*
那个医闹的男人自然是被扭送到了局子。
第二天一早,警方来医院核实情况,也到了温穗的病房问话。
这时温穗和凌渊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全貌。
那个男人的母亲突发车祸,大脑受损,出血严重。
东拼西凑借了点钱,才得以转院过来挂专家号,谁知有个关系户插队,直接导致了男人的母亲不治身亡。
“这个人也命苦,据说为了给他妈治病,和他妹妹卖血卖了好几次了。”警察说。
小严霜单打独根草,厄运专挑苦命人。
温穗听得眉头紧锁,许久才开口道,“他妹妹在哪儿,我是律师,可以为他们提供免费的法律援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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