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渊简直要被温穗的脑回路惊到,有长达半分钟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……”
他最终叹口气道,“温穗,我如果都能替陈若若脱罪,那你觉得,我需要伪造不在场证明吗?”
……也是。
温穗泄气,“是呢,你们凌家这样的资本家就是王法。”
她是个律师,一直追求公平正义,遗憾的是,却永远阻止不了这个社会上有特权阶级存在。
凌渊被温穗阴阳了许久资本家,周扒皮,早已见怪不怪。
他咬牙,一字一顿,“别忘了,你肚子里也怀着一个凌家人,你也在跟我们这帮资本家同流合污。”
温穗想说这个孩子她已经可以不要了,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免得横生枝节,便没有再跟他呛声。
凌渊不对劲,还是护士来查房发现的。
因为他的脸虽然臭,却实在是英俊,护士不由多看了好几眼。
“先生,你气色怎么这么差?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护士突然惊呼,看到凌渊抵在胃部的拳头,又一惊一乍道,“是胃疼吗?要不要我带您去急诊看看?”
温穗看过去,这才发现凌渊脸色灰白。
她想了想,好像从昨晚到现在,凌渊什么都没吃,水都没喝几口。
这对过去的温穗来说,简直是天大的事,可眼下她竟然一直没发现。
果然,爱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是一切,不爱了,根本看不在眼里。
凌渊点点头跟着护士走了,再回来时,手里便拿了几盒胃药。
护士对他比对温穗殷勤,竟然特地敲门送了热水过来。
“这是我们在办公室烧的,您冲药用。”
“谢谢。”万年冷漠脸的凌渊竟然笑了一下。
那个护士顿时红了脸。
又过了一会儿,她敲开门,送来了一份南瓜粥。
很普通的杯装粥,是医院门口早餐车上2块钱一杯的那种。
即便这样,也只有一杯,没有温穗的份儿。
“您先喝点粥,这样胃能舒服一点。”她又说。
说完,还略带不满地看了温穗一眼。
温穗被她看得莫名其妙。
又想起自己昨晚坚持要做欧式鼻,一屋子人围着她劝的事。想来护士这是同情凌渊,谴责她太作,折腾得他饭都来不及吃吧?
神经病啊,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!
温穗被那个眼神看得膈应,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偏偏凌渊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,看小护士那样看温穗,便真的插上吸管喝了一口,笑问,“只有我有粥喝吗?”
小护士年纪小,被他逗得脸红得苹果一样,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。
温穗刚被女孩白了一眼,却还是好心替她解围,开口嘲道,“主要是2块钱一杯的粥最能代表你的气质。”
“咳……”凌渊一口粥险些嘬进气管里。
后来,张霁自然是送了饭来的。
这家医院在南城算好的,可到底是公立医院,不像私人医院那样讲究特殊化服务。
凌渊堂堂一个上京首富之子,折腾了两天,衣服都没换,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,就着病房的床头柜吃饭,怎么看怎么可怜。
张霁立在一旁都有点不忍心。
没想到的是,到了晚上,陈若若找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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