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界还真小,自从在凌渊的住处搬出来后,见他的频率反而更高了。
温穗下意识想回避,谁知,却已经被孟寻一把摘下了头盔。
孟寻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,又转过去看她的后脑。
“还好,没受伤。”孟寻说。
温穗的余光看向一旁的两人,凌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,陈若若则挑挑眉,做好了看好戏的准备。
“你要多少钱?我赔给你。”孟寻从机车服里掏自己的环球黑卡。
他甚至懒得走保险理赔。
凌渊没有作声,眼神穿过他望向温穗。
他的眼里,有嘲讽,有厌恶,唯独没有情谊。
“抱歉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温穗只好说。
“温小姐,早就听说你找好下家了,没想到年龄这么小,成年了吗?”陈若若看凌渊和温穗的眼神互动,心里觉得不舒服,便先发制人,“听说你是律师,可别知法犯法啊。”
她在凌渊面前的形象,一直是可爱中带点骄纵的,这样说并不会显得刻薄,反而凌渊还会以为她是在吃醋,所以才故意为难温穗。
孟寻在一旁想说什么,被温穗直接握住了手臂,孟寻乖乖地抿了唇。
“听说?听谁说的,顾明昭么?”那个顾明昭,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温穗的电话,在那次见面后,联系过她好几次,温穗只觉得他莫名其妙。
“别管谁说的,温小姐还真是不挑,什么年龄段都可以呢。只是有一点,你现在还是凌家的少夫人,在外面,不要做出有辱渊哥身份的事!”陈若若义正言辞,提高了嗓门。
温穗被她逗笑了。
“陈小姐,你也知道我还是凌家少夫人啊?那你一直跟我丈夫在一起,对他的影响就好了吗?”
“你!”陈若若被温穗气得涨红了脸,无助地看向凌渊,“渊哥,对不起,我不该缠着你……”
若凌渊不在场,两人能吵上半天甚至打起来。可凌渊在场,陈若若分寸把握得极好,马上示弱。
果然,凌渊伸手把陈若若护在了身后。
“温穗,我说过了,是我要离婚,你有什么事不要为难若若,冲我来!”他眉头皱得死紧,满脸不悦。
温穗:“难道不是陈小姐说我在先?”先撩者贱。
“我只是替渊哥抱打不平罢了。”陈若若在凌渊身后说。
听她说话时,凌渊的神色都柔和了许多。
温穗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真是,目盲心瞎——这句,她简直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在骂凌渊了。
不过,她着急回家,懒得跟两人扯皮。
她直接绕过了刚才的话题:“不好意思,这位是我老家的弟弟。我们着急,开得快了些,修车多少钱,我们赔。”
“赔?”凌渊扫了眼温穗,又扫了一眼抱着头盔站在一旁,脸上还带着点稚嫩却毫无慌乱之色的孟寻。
“温穗,我这辆车是全球限量款,价格是你卖身合同的十倍。”
“卖身合同”四个字,羞辱意味极强,咬得很重,温穗知道,他是说给孟寻听的。
“还有,”他打量了一旁的孟寻一眼,“你就这么饥渴?怎么我每次见到你,你都是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?”
过去温穗只觉得他冷漠,还真没发现他这个人这样阴阳怪气。她正要开口,但这次,孟寻抢了先。
“你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,她当然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。”他直接向前半步挡在了温穗身前,和凌渊对峙起来,“看你年纪轻轻的,没想到是个清朝人,老婆结婚以后还不能跟异性说话吗?”
凌渊有点意外,因为面前的男孩虽然高大,但脸上稚气未脱,明显是个十八九岁的在校大学生模样,没想到比他遇到的大多数成年人都要胆子大。
于是,他颇有兴味地挑了挑眉:“温穗,这是从哪儿找的小狼狗?初生牛犊不怕虎,你还真是挺会挑啊。”
“呵,你是挺虎。”孟寻嘴快得很。
这句话一出,温穗真的憋不住笑了。
“你误会了,孟寻是我弟弟。”她一边强忍着笑,一边赶忙打圆场,又扯了扯孟寻的衣袖,“孟寻,快跟凌总道歉。”
在上京,凌家只手遮天,孟寻不太好得罪。
“我不,凭什么?”孟寻翻白眼,“撞上他车是我不对,但我没说不赔啊。”
这下,温穗笑不出来了。
凌渊那样的人,不可能服软,更何况他占了理,此刻陈若若又在身边。
孟寻要是不道歉,这件事真的很难收场。
“凌总,不好意思,等我们半分钟。”
温穗敛了笑容,拉着孟寻到一旁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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