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突然他身体一僵直挺挺的倒了下去,竟是欣喜激动的背过气去了。。
“哎,老爷子,老爷子,快来人啊···”
这一出闹剧并没有影响到看榜的人,等他被抬出去之后,又陆陆续续的有人激动地叫喊出声。
而那些喊出声的,又长得不丑的,看着穿着也一般的,就成了榜下捉婿的那些人的首选。
很快就有人惊呼出声:“哎,哎,你们干什么呢,你们谁啊,真是不像话,抬我干嘛?”
“哎,这位公子可别害怕,咱们于家可是布匹大商户,我家小姐今年十六,长得美丽又温柔,家里家财不说腰缠万贯,也足够公子不奋斗也能吃用一生的。
公子就别推拒了,快些与我们家作乘龙快婿,他日殿试功成,又有我家作为助力,公子还怕没有前程吗?到时候娇妻幼子,功成名就,岂不妙哉。”
几句话就把此人说的仿佛锦绣前程就在眼前一样,也不挣扎了,就这么跟人走了、
有一就有二,不少人被许诺的娇妻在怀,金玉环绕的美好前景给迷晕了眼,就这么从了。
有这心性不坚定被人几句话就说服了的,自然也有死活不同意的。
这不,一位穿着简朴,只是一身棉布长袍刚及冠的男子,就对捉住他的人宁死不从:“快放了我,我家中有妻有子,绝不可能休妻另娶,你们若是强迫我,也只是让你们家姑娘自找屈辱,我绝不屈从,你想让你家小姐为妾吗?”
“啊呸,简直给脸不要脸,活该你穷一辈子。”抓人的仆从一听晦气的撒了手,转身走了。
留下一脸惊魂未定的男子转身往与他们相反的地方去了。
闹闹哄哄的场景每三年都会有,京城的百姓就跟看景一样的吃瓜找乐子。
站在外围的李云溪姑嫂几人看着这一幕幕的闹剧,没有人能笑得出来,旁边倒是有不少的百姓看的津津有味,恨不能抓把瓜子边看边发表评论,当真是好一幅现场真人版大戏啊。
而李丰年这边三个人一起看榜,很快也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他的名字很靠前,就在第一排的中间。
“二爷,你考上了,考上了。”小厮冬生激动的指着帮上的名字兴奋的直蹦跶。
李丰年也看到了,纵使他一直都很有信心自己一定能榜上有名,但是真的到了这一步,他还是高兴的跟个孩子一样。
而他们这边的声音正好被盯着这一片等着捉个满意的女婿,听到冬生的话他的眼神落到了李丰收的身上,一看就乐了。
“快,福来,就是他了,年纪轻轻就会试榜上有名,肯定差不了,我家如花这下肯定能满意我给她挑的这个女婿。”一个穿着福字纹锦缎的中年男人,挺着大肚子指着李丰年道。
福来是一个头花花白的管家,他看着老爷指的人立马朝后手一挥:“还不快去把咱们姑爷迎回家。”
身后走出了四个孔武有力的下人跟着福来一起就走向了李丰年几人。
喜顺始终记得自家夫人的话,要护好舅爷,别被人抢了,他是知道这榜下捉婿的人有多荒唐的。
一看到不远处来了几个人他就提起了心:“舅爷,咱们赶紧走,好像有人冲着咱们来了。”
李丰年一听顺着喜顺指过去的人看了一眼就紧紧的皱着眉头,榜下捉婿这种事,听着没觉得有什么的,但是要是落在了自己身上,那他可就感觉到十分的恶心了。
这就是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痛的,永远没有人能真正的感同身受。
他阴沉着脸扭头就走,冬生知道应该是自己出声闯祸了,他紧紧的抿着唇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几人,好像眼神能杀人还是咋的。
喜顺手底下有点功夫,他护着李丰年走在最后面,管家福来眼看着李丰年几人要走哪里能愿意,带着人拨开人群挤了进去,很快就追上了李丰年。
喜顺拦着福来几人神色严肃的道:“榜下捉婿也要睁大眼睛看看有些人是不是你们能捉得起的,真当我们是外地来的寒门小户,劝你们好好打听打听,不想惹事的赶紧滚远点。”
福来的主子是外城最大的酒楼方家家主,他能在京城开一个那么大的酒楼也不是吃素的,人家内城也是有靠山的,福来没当回事的嗤笑道:“我劝你们还是识相点,我们方家可不是小门小户,隆庆楼知道吗?那就是我们方家的,老夫劝你还是识趣点,我家小姐能看上你,那可是你们的福气,别给脸不要脸。”
喜顺声音更加的冷了:“福气,怕是你家小姐长得见不得人吧,要不然何须榜下捉婿,你知道鼎香阁吗?知道鼎香阁背后是谁吗?连我沈家的舅老爷也想捉回去当上门女婿,我看你吃屎更快些。”
喜顺不想跟他们废话了,直接飞起一脚踹飞眼前这个胖子,留下一句话:“我们沈家定会上门问一问,你方家哪来的胆子,敢打我沈家舅老爷的主意。”
福来被踹飞,喜顺赶紧趁机拉着李丰年就跑,等他被护院拉起来时李丰年几人已经不见了。
福来气的跺了跺脚,心里也对喜顺说的鼎香阁有些担心,这个鼎香阁有点耳熟啊,怎么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啊?
这时他身旁的下人提醒道:“福官家,这个鼎香阁是不是南城的卖烤鸭出名的那一家?”
福来听到顿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:“不,不能吧···”
福来赶紧跑回主子身边,方老爷看着空手而回的下人眼睛一瞪:“怎么回事?人呢?你们这么些人都没把人抓回来,简直是废物。”
福来结结巴巴的道:“老爷,那男子是,是南城鼎香阁沈家的小舅爷,咱们得罪不起啊。”
方老爷听到管家的话拧眉想了一下才想起来鼎香阁沈家是谁,顿时他倒抽一口气:“是那个跟内城欢聚堂有渊源的鼎香阁吗?你们没搞错吧?”
“小人怎么敢啊,那男子身边有个会武的随从,应是沈家的人,他说,他说时候沈家会上门问老爷要一个说法的。”福来也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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