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容接着道:“我俩虽说是同一时间从您肚子里出来的,但她到底是晚了几分钟,她还是个小孩心性。”
“你与她一起出生,可你比起她来却懂事许多,你凡事替我考虑为我分忧,她却整日惹是生非,唉……”苗氏拉住她的手,让她坐在自己身边。
“刚被你妹妹气得差点忘了一件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昨日接到你姨母来信,说你表姐也到了适婚的年纪,想来京城碰碰运气。”苗氏轻叹一声,“你知道的,我和你姨母一母同胞,感情自幼就好,后来她嫁去陇西那偏僻之地,而我却嫁给了你父亲。”
沈玉容安静的听着没出声。
“秋月那姑娘比你大一岁,却还未订亲事,她眼光一直都高,陇西那地儿能有什么好儿郎?你姨母便想让她来投靠我,让我给她寻摸一桩好亲事。”
沈玉容知道母亲和姨母的感情。
当下便道:“这是好事,咱家姐姐妹不多,若是表姐能来,我也多个姐姐,日后在一起也热闹。”
“二房能养个侄女,我为什么就不能养个外甥女?”
吃喝穿用都是出自公中。
二房养了,大房自然也能养。
她又问沈玉容:“你说给她安排在哪个院子合适?”
沈玉容想了想:“樱花阁旁边的秋荷苑还空着,不如就让表姐住那里,正好和表姐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秋。”
“还是你想得周到。”
苗氏心情顿时好起来,“那我这就让人把秋荷苑收拾出来,然后再添些物件进去。”
沈玉容又在苗氏那里陪了她一会儿,这才离开去了沈玉柔住的琉璃轩。
正在屋子里把玩着首饰的沈玉柔,见她来了,将脸扭到一旁也不说话。
“谁惹你了?”沈玉容在她面前坐下来。
“哼!”沈玉柔低着头,“母亲没告诉你吗?”
“母亲只跟我说,秋月表姐过几日要过来,其他都没提。”
“秋月表姐?她不是在陇西吗?怎么会来京城?”见沈玉容不说话,沈玉柔一下子就猜到了,“她不会是来京城嫁人的吧?”
沈玉容笑了笑。
沈玉柔一脸不高兴:“怎么今日来一个明日来一个?当咱国公府是什么要饭的地儿吗?”
“你休要胡说。”沈玉容看她一眼,“秋月表姐到底和别人不同,母亲与姨母是亲姐妹,母亲也极疼爱表姐,她这次过来,母亲是极高兴的。”
沈玉柔却道:“是不是秋月表姐来了,母亲就不疼爱你我了?”
“怎么会?母亲即便是不疼我,也是极疼你的,这段时间发生的事,母亲可都是一直护着你。”
“那是自然,”沈玉柔有些小得意,“我毕竟是咱大房最小的一个,父母都疼爱小的,母亲更疼我些也是正常。”
沈玉容喝着丫鬟送上来的茶水,笑了笑没说话。
……
柳岁岁带着春杳回了青栀阁。
此刻,春杳坐在椅子上,柳岁岁看着她肿得老高的脸颊,心疼得眼泪直掉:“是我没用,护不住你。”
“姑娘哪里话?当年若非姑娘留下奴婢,奴婢这会儿恐怕早已被人牙子不知道卖去何地?不过是挨了几巴掌,奴婢皮糙肉厚,不碍事。”
柳岁岁擦掉眼泪,起身拿了药膏来。
药膏还是沈工臣让人送来的那支。
因为太好用,柳岁岁每次都不舍得多用,现在还剩半支。
她将药膏给她抹上,沈书熙身边的小厮来了,带来了一名大夫。
大夫又给春杳开了药。
大夫和小厮前脚离开,后脚柳氏就来了,沈玉灵也一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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