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得到更多的资料,许敛又继续盘问秦风,问起了乾朝五皇子争夺皇储之位的事。
这让秦风更加惊疑不定了,猜测这个溯源境大能,难道是大皇子、三皇子或者七皇子派来的人?
不过秦风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,反正说一句也是说,说一百句也是说,已经没有退路了,保命要紧。
听完后,许敛心里有数了,一三五七皇子争夺皇储之位,二四六八则是公主,全都是皇后所出的嫡系,真是会生,逢单生皇子,逢双则是生公主,当然,皇帝也是功不可没。
最后,许敛向秦风索要了炼药之术还有各种方子。
秦风感觉人麻了,知道这个溯源顶尖大能不把自己榨干,不会善罢甘休,为了保命,他只得把炼药之术和各种方子默念了出来。
不过,对于这些,秦风倒是无所谓,因为即便知道了炼药术和各种方子,没有两三千年的修习和专研,也不可能掌握。
然而,他不知道的是...许敛可以直接进行收录,如此一来,直接就成为了一个跟秦风炼药水平相当的炼药师,甚至还比秦风的炼药水平更高,因为收录不存在熟练度的问题,直接就是拉满。
当然,在这个世道来说,炼药水平和方子其实都不重要,最重要的还是各种各样的珍惜药草,没有这些,炼药水平再高也是白搭。
就比如蜕变物,需要几万种珍惜的药草,没有任何一个单独的炼药师可以集齐,只有顶级大势力才有这样的雄厚实力。
许敛敲骨吸髓,不知疲倦地压榨秦风的剩余价值,连秦风小时候的奶娘是谁、贴身丫鬟是谁都问个清楚。
直到天快亮的时候,被盘问了一整夜、已经万念俱灰的秦风,被彩衣的蛛丝绑在了狭窄山洞的最角落里,修为和五感都被许敛封住了,不可能逃走。
许敛有点不忍道,“我们是不是太残酷了?”
彩衣冷哼道,“大人不必心软,他挤我族的毒液的时候,可是一点都不手软。”
怎么挤毒液,细说...许敛换上了秦风的衣衫,意念一动,动用神族至尊强的神骨,摇身一变,变得跟秦风一模一样。
彩衣惊讶,“大人这变幻之术真是神乎其技,不仅面容体态一样,连修为气息等等特征都是如出一辙,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。”
这是当然,毕竟是神族至强者的头盖骨,连准至尊都无法识破,许敛伸手一点,使得彩衣变成了一个药童。
“走吧,我该去药田里巡视了。”
许敛可不放心把彩衣留在这里,毕竟彩衣也是被他强制手段所慑服,没有忠诚度可言,若是趁他不在的时候从空间通道逃走,那他所有的布置都会被打乱,前功尽弃。
许敛带着彩衣来到药田里,此时天还没亮,培育药草的园丁们还没来。
他按照秦风的习惯,装模作样地检查药草的生长情况。
彩衣低声道,“大人,现在这里没人,你要不要趁机采摘一些药草,这些药草可都是炼制蜕变物的耗材,很是珍稀。”
许敛瞪了她一眼,“等下园丁们来了,若是发现药草少了一些,肯定会惊慌,我岂能因小失大,你少说话,当好药童。”
如果炼制蜕变物只需要几十种上百种药草,他肯定会大肆采摘,有多少拿多少,拿了就跑...可是,炼制蜕变物需要几万种珍稀的药草,就算把这药田里的药草全部拿了,也无法炼制出蜕变物,他拿了也没什么大用。
许敛检查了五六片药田之后,天色彻底亮了,园丁们陆陆续续地来了,每个人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,都是连忙躬身行礼。
“拜见大司徒大人。”
“拜见大司徒大人。”...
看得出来,秦风平常的时候对这些园丁管制很严苛,积威很重,这样也好,省的许敛还需要应付这些园丁,他直接选择无视就好,说话越少,破绽越少。
就这样,他一直在药田里装模作样地检查药草,这株长得不错,那株也长得不错...维持秦风勤奋的人设。
偶尔发现一个两个偷懒的园丁,他还会板起脸来,喝斥、怒骂几句。
在他的严苛管制之下,园丁们都是战战兢兢地干活。
一天的时间都在药田里渡过。
要说感觉,肯定是感觉无聊到爆,许敛真有点受不了,同时心里着实佩服秦风,不知道一天天是熬过来的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炼药师比修行者更艰难。
终于熬到了晚上,许敛却还不能走,还在装模作样地检查药草,因为秦风每天都来的很早,走的很晚,他等到园丁们一个个都收工了,回去了,快到深夜的时候,这才从药田里离开,往住处行去。
回到秦风所住的小院,许敛却发现屋子里的烛火亮着,并且飘来了酒菜香。
这让他怔了下,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,略微感知了一下,这才发现屋子里有个中年美丽女子,看样子应该是秦风的二师姐宁媚雪。
似得听到了动静,宁媚雪从屋子里笑着迎了出来,“师弟回来了。”
许敛不知道该说什么,虽然他已经从秦风那里了解了很多资料,不过他毕竟没有获得秦风的记忆,言行举止不可能完全跟秦风一样,言多必失,干脆只是“嗯”了一声。
宁媚雪将他迎进去之后,伸手脱他的外衣。
这什么情况?许敛有点懵,看宁媚雪这自然的动作,显然这样亲昵的举动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他只好不动声色地张开双臂,让宁媚雪顺利给他脱了外衣。
宁媚雪将他拉到了饭桌上让他坐下,拿了一条热毛巾过来。
许敛接过热毛巾,默默地擦着脸,不知道这是啥情况。
宁媚雪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彩衣,“这个药童是谁,怎么从没见过。”
许敛随意道,“我每天早出晚归,为了方便,就找了个药童打理生活起居。”
宁媚雪笑道,“我早就跟师弟说了,找个下人伺候生活起居,可师弟就是固执不乐意,终于脑袋开窍了吗。”
她对彩衣挥了挥手,示意彩衣退出去。
许敛给了彩衣一个告诫的眼神,意思很明白,让她不要走远。
彩衣心领神会,便是去了厢房歇息。
宁媚雪给许敛倒了一碗酒,叹息道,“师弟每天早出晚归,何必这么拼呢。”
好在许敛昨晚盘问过秦风,知道原因,“我资质愚钝,跟大师兄和二师姐有差距,勤能补拙,只得勤奋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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