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喻从未如此烦躁过,莲花坐坐了几次,都是越坐心烦,干脆就放弃了。
香菱和香茗也看出了自家娘娘的不同寻常,出去跑步没一会儿就回来了,瑜伽也是草草结束。
豪豪伸着小手跟她要抱抱,她却抱起了真正独自玩耍的然然。
跨过门槛时忘了提起裙子,绊的自己一个趔趄,差点儿就摔了个狗啃屎。
几次都对着香茗叫香菱,神思都似乎飘忽在她的体外,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。
那梦里的黑衣男人应该就是她的夫君懿亲王了,那也不是梦,而是预言!
舒喻预见到了今晚即将发生的事,她那素未谋面的夫君即将死于不久之后的刺杀。
他死了,这王府也就散了,舒喻就可以带着七悦阁的人逃离这里,她可以超出预期地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可是,那个男人掌握着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,他一死这个国家必定会乱,人民就会陷入悲惨的生活之中,她即使离开这王府也不见得能过上好日子。
救还是不救呢?
预言不会无缘无故出现,让她知道了这即将发生的刺杀,必定有它的意义。
可是她的前世就是因为她的见义勇为而丢了性命,会不会她救了那王爷,自己又跟着倒霉呢?
一整天她的脑子都在救与不救之间晃荡,天使和恶魔在她的脑子里打了一整天的架。
直到傍晚时分,府内的彩灯一盏一盏地点起,湖对岸逐渐地热闹起了,她才深深地叹了口气,
不救不是她舒喻的性格!
“香茗,柳侧妃的生辰宴没有通知我?”
香茗愣住了,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:“娘娘!您~~您一向都不在意~~这些~~”
“来吧!帮我梳妆打扮一下!”说完不由分说地转身向梳妆台走过去。
两个小丫头疑惑地互看了一眼,香茗放下手上的事,跟着舒喻进去了,她知道她们的娘娘如今是说一不二的,决定了的事就一定会去做的。
舒喻不喜欢她们盘的发髻,那么长的头发盘在头顶,还要加上各种头饰,脖子都要压断了。
她教会了两个丫头辫蜈蚣辫,这种发型既方便运动,也不容易散乱。
今晚她依旧让香茗给她辫了蜈蚣辫,鬓边留了几缕碎发,她用发钗绕了几圈,再松开时就是微微的卷发,很好地修饰了她略大的脸庞。
她的首饰不多,她选了几样珍珠的发饰点缀在鬓边,长长的辫子从身后绕到前胸,让她更多了几分温婉。
化妆品也不多,只有一盒胭脂,舒喻将胭脂沾了点涂在唇上,又在两颊擦了点殷红。看上去整个人精神了许多。
为了能早日出府去,她成了吝啬的王妃,一心只想着存钱,每个月的布匹除了两个孩子穿的,其他的都换成了银两,而且她思量着自己在减肥,做了衣服也是多余。
如今打开衣柜,全是前主留下来的衣服,质地都不太好,装饰却过于繁复。
舒喻在衣柜前站了许久,才选中一件明黄色的裙衫,又从另一套衣衫上取下浅灰色的轻纱外卦。
她的身形已经大变,这些衣服都过于宽大,因此她选的都是没有肩线的款式,宽大的衣服反而遮去了多余的肉,又添了些飘逸,那浅灰色的外卦下露出一截明黄色的裙摆,高雅中透着少女的活泼。
“怎么样?”舒喻拎着裙摆在两个小丫头面前转了两圈。
两个小丫头看得目瞪口呆,半天才发出一句感叹:“娘娘,您太美了!”
舒喻瞪了她们一眼:“嘴贫!”
“真的!娘娘从不打扮,没想到一打扮起来这么美,这衣服首饰还算是普通的,要是穿上侧妃她们穿的那些衣裳,戴上她们那样的首饰,不知道美成什么样了!”香菱开心坏了,围着舒喻转来转去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“好了!香茗陪我去吧,香菱留下来照顾孩子们。”
香菱嘟起了嘴:“为什么不是我去啊?”
“我们今日可不是去吵架的,香茗稳重些,她去比较合适。”
香菱心里一百个不乐意,可两个小家伙不能没人管啊!只能耷拉着脸委屈地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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