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啊你,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。”
燕老夫人也被他气得险些吐血,但燕青樾此时顾不上这么多,他直接起身离开。
“娘,您若没有别的事情,儿子先回去陪念慈了。我走的时候她还在喝汤,不回去陪着我不放心。”
“你——”
燕老夫人还未发话,燕青樾已经迫不及待地掀开帘子要离开。
不像帘子后头站着的是江慕好。
燕青樾第一反应便是她偷听,眼里立刻涌上三分鄙夷。
“你怎可站在这里偷听。你不是大家闺秀么?行事竟如此偷偷摸摸。”
面对燕青樾的指责,江慕好面不改色。
“我没有偷听,我是来给娘请安的,来了才知道你在里面,便在外头等了等。”
她越是冷静,越显得燕青樾越心虚。
最后别无他法,燕青越顾不上计较被江慕好盯着的事,只能先带着乔念慈离开,生怕她被江慕好对付。
燕老夫人还在生气燕青越的那番话,可看到江慕好进来,她如临大敌。
江慕好这个时候来找她,不会是想趁火打劫再要一樽佛像,可她已经没什么值钱的玩意了。
好在江慕好什么都没说,燕老夫人悄悄松一口气,又开始变着法给江慕好灌输男尊女卑的思想。
“青樾是男人,妻妾成群正常得很。只要你还是正房,谁都不能跟你比。”
江慕好冷笑一声,什么也没说,神色如常地告退离开。
等她走了,燕老夫人才问一旁的丫鬟:“方才少夫人的脸色没什么不对劲吧?”
丫鬟们不敢回答,她们怎么敢说,江慕好的脸色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怖,虽然没有直接发火,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已经很不高兴了。
可没人敢跟燕老夫人说实话,只能打个马虎眼过去。
恒王府。
顾承靖正闭着眼睛听手下汇报。
“王爷,所有买卖良田的手续我们都查过了,价格都非常离谱,远低于市价的钱便能买到一大片良田,这些良田原本都是分配给村民的。”
顾承靖睁开眼,轻敲桌面。
“涉事官员有哪些,列个名单出来。本王有用。”
“是,已经列好了。”
顾承靖看着那份名单,从中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名字。
这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,在父皇面前惯会表忠心,实则背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。
这样的人当父母官,当真是朝廷之耻。
骨节分明的大手将纸张折了折,放进袖子里,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交给父皇。
“王爷,时辰快到了,该进宫了。”
顾承靖换了身绛紫色华服,上了马车,慢悠悠地朝皇宫去。
今日是十五,皇帝在宫中设宴,让诸皇子和皇亲国戚、他最宠信的官员列席。
还没到宫里,就遇到好几个官员停车拜见他。
谁人不知恒王深得今上信任,是太子的不二人选,再加上陛下这些年交给他的差事,虽然没几个肥差,可每一个都是攒人心和好名声的差事,其他人想求都求不来。
这便是为恒王的太子之位铺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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