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忠义侯是出手帮过,可若非是他有本书,从科举中得二甲第三,再一步步呕心沥血的经营着才有今日。
什么叫他们忠义侯帮忙,合着全是他们的功劳,他叶淮北难不成是个蠢笨如猪的蠢货了?
“放他娘的屁。”叶淮北气得一挥手,桌上的茶汤落地。
苏娘吓得一抖,扑通就跪下了,手拉着叶淮北的衣袖就委屈可怜又害怕。
“老爷,不是贱妾有心要惹您生气,可贱妾也实在害怕啊,那忠义侯府他们,他们呜呜……”
苏娘瑟瑟发抖的苦,像是有天大的委屈和恐惧。
叶淮北到底宠爱苏娘这个小妾,只觉得她委屈哭泣哭得他心软,伸手去扶:“你害怕什么?忠义侯府的人做什么了?”
他叶淮北可不是傻子,能叫忠义侯府的人这般糟践他。
苏娘引出来叶淮北的问话,哭哭啼啼的就说:“老爷,他们今儿见了永霖,让永霖叫贱妾把掌家之权还给夫人。老爷,您明儿个就去侯府把夫人请回来吧,贱妾不敢拿永霖的安危去赌啊!”
话就是要说得直白而且真真儿的,叶淮北才会确信,况且她也不是说的假话,忠义侯府确实是这么威胁她儿子的。
叶淮北:“……”
居然敢那他次子威胁他,好大的胆子,他们忠义侯府难不成还杀人不成?
可左右想想,方氏如今却是有忠义侯撑腰,她要掌家是吗?
好,那就让她回来,看谁玩谁?
第二日,叶淮北亲自去忠义侯府接方氏,他像是恢复到以前的模样,之前发生的全然不存在般,好声好气的哄着方氏回家。
方氏到底是外嫁女,生的女儿都嫁人了,自不能在叶淮北这般来接她回去时还拿乔不走。
上了马车,方氏还是拿乔的说道:“老爷,您还觉得我有错吗?”
叶淮北:“……”
他勾着笑说:“没有,你替我掌家也是辛苦,人自然没有面面俱到的本事,之前我也是心情不好,又降了官职一事太过气愤,夫人,别怪。”
方氏看他神色,委屈就涌上来了。
“老爷知道我的辛苦了,之前那些话真是伤人心,可那些是我想要的结果吗?霜儿也是老爷您的亲生骨肉啊,她也是在您的眼前长大的,是个什么样子您该清楚才是。还有永良,他不过是顽劣了些,孩子年纪小这不是正常嘛……”
方氏哭哭啼啼的念着,嘴巴里的碎碎念就没有停过,叶淮北心里烦的恨不得缝上她的嘴。可他面上却还能笑着,拿方氏的帕子给她擦眼泪。
“知道了,是为夫的错……”
方氏嘴里念着,心里却一万个得意。
瞧,叶淮北还不是得哄着她。
回到家中,叶淮北果然让苏娘把中馈钥匙还给方氏,让她掌家。
除了中馈钥匙还有一应的账本。
苏娘看着被拿走的钥匙和账本,心里却乐开了花。
老爷真是……好算计的心啊!
那账本是老爷给她的,里面的账目做了手脚,在在显示府中没了半点银钱,方氏要掌家,就得想法子填窟窿。
可那些银子,都让叶淮北悄悄送去私宅了,一个方氏不知道的私宅。
——
叶府闹的这点事情叶银禾转头就听说了,她只让人继续盯着,另外,又派东芝去那处私宅探查。
当天晚上,东芝就回来了。
“里面东西不少,银子倒是不多,统共也就五万贯。”
并着那些上好的物件,算是叶淮北所有的身家了,自从二房三房不再给银子,他如今对银钱也越发上心。
叶淮北想让方氏从忠义侯那边拿钱填补,打的好算盘。
叶银禾笑了笑,让人明夜去一趟她那没心肝父亲的私宅,帮他清理清理屋子。
周嬷嬷听得都好笑,低声道:“王妃,只怕老爷该‘欢喜’坏了。”
“嬷嬷,你……”叶银禾笑了。
——
另一边,乌斯的使臣也到了京城,两国之间开始和谈一事。
探子这些事自然不必说,哪国的人被抓,都会想方设法去救的。
两国的使臣谈第一回的时候,谈崩了,大业的使臣如今硬气得很,他们的秦王安然无恙,乌斯屁都不是。
“哎呦呦,说得好像你们多厚道似的?还邻国邦交该友好相处?现在知道友好相处了?我呸,不要脸的一群臭老鼠,你们屡次来犯我大业的时候,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呢?”
“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?你们不要说别的,我们只说三皇子一事。”乌斯国使臣道。
“我们也再说你们三皇子一事啊,这不是谈着吗?谈不拢而已。反正人就在我们手上,你们想要回去,该给的东西一个子儿都不能少。”
“你们这是明抢。”
“就明抢怎么了?不服气啊,派兵来打啊?”
乌斯使臣:“……”
他们最能打的就是三皇子了,三皇子都被生擒,打什么?
两国一拍而散,打算回头再谈一次,要等乌斯那边的消息。
叶银禾听了晏时隐的话直笑,原来,鸿胪寺的人嘴巴比御史台的还厉害啊!
“我们国家将士守卫疆土出生入死,所有的一切都是用鲜血换来的,所以,要对得起边疆战士们的付出,他们代表着大业跟乌斯和谈,自然得硬气。”晏时隐道。
因为,他们不能对不起边疆战士们的付出。
叶银禾眼里染上敬佩,看着面前的男人勾着唇。
“王爷真是智勇双全,谋略过人,大业有你们,真好!”
晏时隐听得心里美滋滋的,他就喜欢听叶银禾夸他。
不过晏时隐白日不常在府中,他身为王爷,许多事情都需要他参与,尤其常常要入宫去议事。
第二日,叶银禾送晏时隐出门之后,门房那边来了熟人。
叶银禾把齐斋主请到秋水阁,两人坐下了才听她说:“出事了,晏长桓逃了,被一伙人带走,我们的人死了三个。”
“晏时域呢?”
“死了,病死的。”齐斋主面色有些凝重,她得到消息便直接过来了,算着时间,是半个月前。
也就是说,晏长桓被流放没多久,就被人算计着救走。
晏长桓已然是弃子,谁会救他?
叶银禾心里有不安,更多是怀疑和消不去的恨。
前世凄惨,晏长桓不死仇恨难消。
难道……
是晏时隐救的人?
想到这里,叶银禾心里拨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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