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远方忽然出现一个身影正疾驰而来,那是一名小厮,他边跑边高声呼喊着:“三郡主,大郡主回来了,大郡主回来了......”
听到这声呼喊,沈招娣心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阵喜悦的涟漪。
阿姐回来了?
阿云也没事!
她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,想到这里,沈招娣的心跳骤然加快,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。
那种难以言喻的欣喜若狂,令她几乎无法自持。
她与身旁的于大一拍即合,两人赶忙引领着府医急匆匆地朝着大堂赶去。
待他们赶至大堂门槛,眼前的景象让沈招娣不由地愣怔了片刻。
只见整个院子里人头攒动,不仅站满了大玥的士兵,竟然还有许多南疆的勇士?
而从院子里传出的阵阵欢声笑语,则清晰地表明这里正在发生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。
沈招娣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,于是她加快脚步,匆匆忙忙地挤进人群之中。
当她终于进入到院子内部时,一眼便瞧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姐沈招金正站在那里,满脸笑容地与众人交谈着。
此情此景,更添了几分意想不到的惊喜,让这场不期而遇的欢聚,显得更加珍贵与动人。
更让人感到意外的是,那个打铁匠萧令山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!
然而,最让沈招娣惊讶不已的还不止于此。
她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发现原本昏迷不醒、生命垂危的阿娘此时此刻却精神抖擞地端坐在椅子上,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喜悦的神情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,以至于沈招娣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。
她满心疑惑地想着,自己不过就是出去找了个府医而已,前后不过短短片刻工夫,这里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?
正当沈招娣沉浸于这突如其来的困惑,试图理清思绪之际,沈招银带着一脸难以抑制的喜悦,脚步轻快地迈向了她,双手紧握成拳,激动地将沈招娣的手牢牢包裹其中。
只见她压低嗓音,仿佛害怕惊扰了什么秘密,在她耳畔轻语:“三妹,阿云没有死......”
听闻此言,沈招娣更是如坠云雾之中,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就在这时,一直低头查看手中信纸的沈华腾缓缓抬起头来。
他先是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,表示对信中的内容十分满意,然后突然将目光转向了萧令山,开口说道。
“萧令山?哦,不对,如今应当尊称您一声南疆主夜玉珏了。不知可否移步至内堂,我们单独聊一聊?”
只见萧令山赶紧恭恭敬敬的抱拳称是,随后,才步伐稳健地跟随着沈华腾朝着一侧的偏厅走去。
在场的众人目睹此景,心中皆是充满了疑惑,但面对眼前的情形,谁也不敢贸然开口询问。
而此时,沈招娣紧紧拉住姐姐沈招金的手,神色焦急地追问道:“姐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?阿云现在情况如何了?还有那个萧令山,为何摇身一变就成为了南疆主夜玉珏呢?”
面对妹妹连珠炮般的问题,再看看周围人们满脸狐疑的神情,沈招金不禁感到一阵羞涩,双颊瞬间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。
稍稍定了定神后,沈招金深吸一口气,开始将这段时间以来所经历的种种事情,以及她与萧令山之间的情感纠葛,详详细细、原原本本地讲述给大家听……
这边厢
刚踏入偏厅那刻,只见萧令山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沈华腾一楞。
他急忙站起身来,快步走向萧令山,口中连连说道:“哎呀呀,您如今贵为南疆之主,这般大礼如何使得?快快请起!”
然而,萧令山却是纹丝不动,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沈华腾的话语一般。
就在沈化腾惊诧之际,萧令山缓缓伸手入怀,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样物件。
他神色凝重而又真挚,目光坚定地望着沈化腾,郑重其事地道。
“沈老爷,请听我说。自从五年前承蒙府上大小姐招金相救于危难之中,那一刻起,我对她的倾慕之情便如潮水般汹涌澎湃,无法自抑。
今日,我愿以我身为南疆主的继位诏书作为聘礼,恳请您能应允将大郡主嫁与我为妻,此生此世,定当呵护有加,永不相负!”
听闻此言,沈化腾瞪大了双眼,难以置信地盯着萧令山手中之物。
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,犹豫片刻后,终是缓缓伸出手去接过来仔细端详。
待看清之后,他整个人都呆住了——这果真是南疆主的传位诏书无疑!
一时间,整个偏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唯有沈华腾因激动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萧令山竟会如此决绝,甘愿以如此重要的诏书作为聘礼。
要知道,这份诏书意味着南疆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,拥有它,就等于掌握了南疆的命脉。
这个男人竟然毫不犹豫地将如此珍贵且至关重要的物品当作聘礼,足见他对招金的一片赤诚之心和深厚情意。
目睹此情此景,一直紧蹙眉头、忧心忡忡的沈华腾,那紧绷着的面庞终于渐渐松弛下来,一抹如释重负又带着些许欣慰的微笑缓缓浮现在他的嘴角。
只见他微微仰头,目光慈爱而温和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,缓声道:“还叫什么沈大人?如今既是一家人,就该改口啦!”
听到这话,原本还有些拘谨的萧令山不由得浑身一震,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愕之色。
但很快,他便回过神来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之情。
他赶忙向前一步,恭恭敬敬地对着沈华腾深深鞠了一躬,然后抬起头来,声音略微颤抖却满含真诚地道:“岳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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