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相比较其余的礼品,玉瓶显得太粗制滥造了一些。
再加上王承剑刻意将其放在显眼的位置,因此立刻就被发现。
柳倾仙心乱如麻。
柳问臣也被宫彩衣拿起来的玉瓶吸引。
眼皮狠狠跳了跳。
这像是被人扔掉不要的东西,怎么能放在欢迎礼中?
这不是故意让宫彩衣难堪吗?
“这是谁的?”他生气的喝问。
王承剑笑了。
一切都如他预想中那般。
甚至,比预想里的效果还要好。
这下江凡可不只是脱一层皮那么简单。
他拱手道:“师尊,宫宗主,这是我们宗主峰小师弟,江凡奉上的欢迎礼?”
“江凡?”
柳问臣顿时眉毛倒竖。
一双目光凌厉的扫视弟子们,发现并无江凡踪影,喝道:“江凡!给我过来!”
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
你要么别送,要么就送顺眼一点的。
拿一只破瓶子,是成心侮辱人吗?
躲在墙角里的江凡,叹口气,终究是躲不掉。
他从墙角里钻出来,往人群里一扫,目光立刻被一道彩衣飘飘的女人吸引。
顿时愕然住。
那不是在路边,免费试用过他养颜膏的女人吗?
自称宫什么衣。
自己还拒绝了售卖她养颜膏。
她竟然就是灵兽宗宗主?
江凡嘴巴发苦。
最近是不是招惹霉神了,怎么这么倒霉?
前脚得罪一个大人物,后脚人家就找到家里了。
不能让她看穿我的容貌。
江凡拿袖子把脸遮住,迈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出来,夹着嗓音道:“师尊,宫宗主。”
呃——
柳问臣皱了皱眉:“拿袖子遮住脸干什么?”
江凡道:“弟子刚才摔伤,脸上有伤,会惊扰到宫宗主,请师尊和宫宗主见谅。”
“那你声音又是怎么回事?”柳问臣又问道。
江凡道:“偶染风寒。”
远处的柳倾仙,不知道是该哭,还是该笑。
真是为难江凡了。
柳问臣只觉得江凡今日太给宗主峰丢人了,气冲冲喝问:“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吗?”
江凡苦笑。
这能怪我吗?
要怪就怪你的好女儿,还有你的大弟子。
我实在是冤枉。
王承剑冷笑,静等看好戏。
接下来,就是精彩时刻了吧?
岂料,让他脸色一僵的是。
宫彩衣道:“柳宗主误会了!”
“我很喜欢这瓶养颜膏。”
啊?
这看起来就很廉价的玩意,堂堂灵兽宗主会喜欢?
柳问臣愣了下,道:“宫宗主,我知道你是在袒护这小子。”
“你别管了,这种没眼力的弟子不给点教训,早晚会坏事。”
“来呀,把他给我……”
宫彩衣连忙抬手制止,认真道:“柳宗主真的误会了!”
“这瓶养颜膏是我见过最好用的。”
“奇怪,你们都不认识吗?”
“这么好的东西,你们为何会认为是不堪之物?”
全场集体石化。
大家一眨不眨望着这瓶养颜膏。
这么不起眼的东西,竟然能得到以挑剔出名的宫彩衣如此高度评价?
王承剑愣了愣。
他是想让江凡出丑的。
于是上前道:“宫宗主,您是不是认错了?”
“这就是一瓶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。”
“还请不要污了您的身份。”
宫彩衣秀眉微蹙,瞥了他一眼:“本宗主亲自用过的东西,自有评判。”
“轮得到你来教本宗主?”
王承剑吓了一跳。
这才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,急忙躬身道歉的退下。
柳问臣亦是确定了,宫彩衣是真的很喜欢这件欢迎礼。
便放心下来,笑着拍了拍江凡肩膀:“江凡,这次就属你的欢迎礼最用心,本月再加一百晶石赏钱。”
江凡躲过一劫,道:“谢谢师尊。”
柳倾仙也长舒一口气,很为江凡高兴。
看起来,他应该是没事了。
宫彩衣却好奇道:“江凡是吧?能告诉本宗主,这瓶养颜膏,你从何而来?”
只有一瓶,远远不够。
江凡离去后,她发现这瓶养颜膏的效力竟然还在持续。
让虎口的皮肤更加润泽,宛如二十出头般。
和手背其它区域的肤质相比,极为悬殊。
这种极品好东西,不得全身都涂抹一遍啊?
所以,一瓶哪够?
必须买个一百瓶!
江凡言辞躲闪:“我、我也是无意中看到广场有弟子在售卖。”
“好奇之下就买了一瓶,宫宗主想要的话,可以让弟子在广场看一看,兴许能碰到对方。”
哦。
这样啊。
宫彩衣微微颔首。
柳问臣看事情平息了,便适时道:“宫宗主,里面请。”
宫彩衣点头,随着其迈向大殿。
江凡这才真正的长松一口气。
好险,差点就穿帮。
他都不敢想象,万一宫彩衣发现,自己就是那个不卖她面子的少年。
她会是什么表情。
反正,肯定没好事。
远处柳倾仙冲他招手,他便连忙跑过去,两人鬼鬼祟祟的往远处而去。
可走了几步。
宫彩衣心里忽然生出一抹怀疑。
一个男子,为什么会买养颜膏?
而且,他凭什么会认为,这瓶养颜膏一定会让自己喜欢,而不是招来不喜?
她蓦然转身,看到江凡快要走到拐角处,刚才没有怀疑,她还没觉得什么。
现在一看江凡的背影,立刻有种眼熟的感觉。
似乎这个叫江凡的,跟那个卖膏药的少年,身材很相似。
想到此处,她立刻出声道:“那位叫江凡的弟子,你回来!”
江凡眼看就要走掉了。
忽然被唤住,脸都绿了。
不会吧?
我这么倒霉?
对方点名道姓的,他没法装聋作哑,只能再度以袖遮面的回来。
夹着嗓音道:“宫宗主,请问有什么吩咐。”
再看他此刻鬼鬼祟祟的样子,宫彩衣彻底确认。
眼前的江凡,就是那个卖药的少年。
想到自己报出大名,这家伙竟然毫不给面子。
又是好气又是好笑。
她带着戏弄的意味,似笑非笑道:“咦?你的声音怎么跟刚才又不一样了?”
江凡心头咯噔,难道是夹过头了?
他赶紧以咳嗽掩饰,道:“风寒所致,弟子也无法控制。”
宫宗主捂着嘴偷偷轻笑,顿觉有趣:“是吗?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眼熟呀?”
“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”
江凡叫苦不迭。
听到这里,他哪里还不明白。
自己已经被认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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