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言金一直跟着顾筝,因为她身边还有顾家的护卫,所以他没敢靠得太近,只远远地看着。
最后顾筝从苍山书院离开后,竟然与吴山长一同被带到了大理寺,而吴柏延却是下落不明。
江言金心中惊疑不定,想了想还是回去将这事禀报给了付印知晓。
“这是犯了什么事,还惊动了大理寺?竟然连吴山长都被带去了?”
付印也觉得事态严重,这事需禀报给穆云峰知晓,“你让人继续盯着大理寺和顾家,若顾二小姐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。”
“是。”
江言金沉默不爱说话,但办事是一丝不苟的。
看着他们几人离开的背影,付印转身就回内院写信,他有预感,随着昶王他们一家子监斩日期的临近,或许京城又要有一番天翻地覆。
……
大理寺。
赵宏毅带着从苍山书院收回来的各种证据,先细细查看了一番。
也许吴柏延走的匆忙,好些证据都来不及销毁,确实能够证明他前朝余孽的身份。
只是吴柏延是,吴山长自然也脱不了干系。
赵宏毅很是头疼。
恰巧齐中丞刚刚又出外办公差去了,一时也没有商量的人,他便单独提审了顾筝。
这位是顾大人家的千金,又与裕王、庆安郡主等关系匪浅,他不敢等闲视之。
但要强说顾筝与前朝余孽有关系,那也不一定,难道非说认识他们的人都是同党,那被这一杆子打到的人就多了去。
“顾二小姐,本官也不想为难你,你与吴家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,是否知晓吴柏延暗地里所行之事?”
说起这事,赵宏毅心里也有些动怒。
吴柏延真是胆子大极了,他们挑动几国矛盾引起战事,致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。
又在和谈当下刺杀皇子,意欲再造争端,真是其心可诛。
这样的人,就算经历车裂、腰斩之刑,赵宏毅也觉得是轻的。
“我一概不知,今日去到书院也是想找周沉毅,他是我推荐到书院的,我想知道他近来情况如何,别的便不知晓了。”
顾筝摇了摇头,这样的话她已经来回说了几遍,想来若是赵宏毅问吴山长,他的回答也是一样的。
吴山长绝不想要牵连顾家任何人,帮着他们撇清关系都来不及。
“但当时你和吴柏延在一起,你们说了些什么,在哪里分开,他又去了哪里?”
赵宏毅很会抓住问题的重点,这话问出时,他也在留意着顾筝的表情变化,看她是否有说谎。
但顾筝的脸色依然平静,似乎连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,她说:“因为我不相信沉毅会突然离开,所以吴大哥带我去沉毅住的地方,才发现那里久未住人,我找不到人,自然就去问了吴山长。”
“吴大哥与我一同去的,但他先行离开了,之后我们便被带到了大理寺。”
顾筝说到这里微微一顿,身体前倾,带着几分关切地问道:“你们真的没找到吴大哥的下落吗,他离开了书院?”
赵宏毅紧紧盯着顾筝看了一会儿,确实找不到她话语中的破绽,这才点头,“确实没有了他的去向……不过,你们顾家素来与吴家交好,怎么会对他们前朝余孽的身份一无所知?”
“依赵大人所见,这对吴家人来说应该是个秘密吧?”
顾筝眉眼轻挑,见赵宏毅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,唇角这才露出一抹笑意,“那赵大人会将这等事关身家性命的事情说与外人听吗?”
赵宏毅顿时一噎。
眼前这姑娘容色娇美,眼神狡黠,却又滑不溜秋,让他抓不到一点错处。
赵宏毅差点都要拿她没辙了。
沉默了一阵,他才开口道:“本官也会传讯顾大人入大理寺问询,毕竟他与吴山长曾是同乡……但顾二小姐暂时还不能离开,毕竟你是今日在场的当事人之一,之后本官或有话再问你。”
“谨遵大人之命。”
顾筝起身行礼,赵宏毅亲自带她去了牢房。
大理寺的牢房如今也已经人满为患,走在阴森的地牢里,顾筝时不时地听到哀嚎求救之声,凄凄惨惨像地狱的冤魂。
她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下狱,这种体验怎么说呢,很独特,也很新奇。
顾筝知道没有确实的证据,至多三日,赵宏毅便会放了她,所以她并不担心。
只是吴山长那里想要出去,怕是不容易了。
顾筝随着赵宏毅走向了牢房最深处,前面还有狱卒领路,态度十分恭敬。
顾筝也留意到,牢房分了男女,左边是男囚,右边是女囚。
在走过一间女囚室时,突然传来阵阵惊呼,有个女囚凑近木栏杆,急声道:“大人,我们这有人生产,能不能请个稳婆或是大夫过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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