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有一个麻烦。
看秋蜜那眼珠子不住地转动,就知道这人不简单,心里肯定藏着有秘密。
这一点让秦裕也很好奇,难道秋蜜的身份不仅仅只是一个婢女,而她宁死都不肯说出的秘密到底是什么?
只是若要她说话,那下颌就要接回去,若是她又咬舌自尽该怎么办?
秦裕正在发愁之际,裴钰向他提议,“王爷可以问问袁公子,他制香手段高明,当时……秋蜜用来让我意志迷乱的香就出自袁公子之手,眼下王爷想要从秋蜜嘴里套出秘密,或可用此法。”
秦裕不由高看了裴钰一眼,这人倒是真机灵,脑袋转得太快,虽然有些贪婪市侩,但脑子是真的好用。
袁清辉听到这话却是微微一僵,见秦裕的视线望了过来,他才缓步从阴影中踏了出来。
他已经换掉了那一身染血的衣袍,头发又重新打理得一丝不苟,只是在阴暗的地牢中,他也穿着一身黑袍,若晃眼看去,两颊边发丝垂落,还真有几分地府鬼差的感觉。
“清辉,你制的香能够让这丫头开口说实话?”
秦裕挑眉看向袁清辉,从前他眼睛不便,那些制香的技艺怕是生疏了,唯有琴技见长。
但如今……若真像裴钰所说,或可一试。
“若能帮上王爷,我愿意试试。”
袁清辉点了点头,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他将功折罪的机会,虽然裕王并没有因先前之前要怪他的意思。
但袁清辉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,他到底是做了错事。
“呜呜……”
秋蜜却在听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后,一双眼睛泛着赤红。
原来都是算计,她算计他,他又算计她,最后还是做了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。
秋蜜想笑,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嚯嚯的声音,她笑出了眼泪,像是对自己的嘲讽。
“好,本王等着。”
秦裕微微颔首,袁清辉便下去准备了。
地牢里,裴钰与秋蜜还在互相瞪视着,一个幸灾乐祸,一个满脸怨毒。
只是秋蜜眼下说不了话,只能听裴钰对她唠叨。
“县主也不管你了,你不是她最爱的女人吗?果然,人都是喜新厌旧的。”
裴钰说这句话时很是得意洋洋,似乎忘记了自己就是他口中的新人。
秋蜜既然说不出话来,索性就闭口不言,眼珠子却是轱辘转动着,似乎也在想着办法。
袁清辉的香她见识过了,不然裴钰这般精明的人怎么都会着了道,确实有些厉害。
但她守住的那个秘密关乎着她一家老小的性命,她若是失口说出去被那人知道就完了。
秋蜜想要咬牙,可下颌剧痛,让她根本没有力气,连精神似乎都快集中不了了,痛得她感觉整张脸都不是自己的。
下手真狠!
秋蜜又瞪了一眼不远处的罗凡。
此刻裕王正背对着他们俩人,地牢里这般阴暗潮湿,他却能静静品茗,似乎另有一番闲情雅致。
这都是些什么人啊,秋蜜欲哭无泪。
茶香飘散在空气中,馥郁芬芳。
裴钰舔了舔干裂的唇角,话说得多了,他也觉得有几分口渴,不由觍着脸道:“王爷,能赏杯茶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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