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云县主这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,就算顾筝不想知道,周围的丫环也在议论纷纷,她难免将有些话听到了耳朵里。
康若颖更是兴奋地来她跟前八卦,被她淡淡看了一眼,“小孩子别整天关注这些男女之事,要把心放在学业上。”
康若颖以前是有夫子的,只是战乱时,夫子带着一家老小出门躲灾了,如今也都没回返。
顾筝也想跟裕王商量,是不是重新请人来教导。
康若颖倒是乐得自在,没有课业的日子太好了,偶尔还能听听八卦,聊聊王府趣事,他觉得他的听力范围又有所增长。
“王爷回来后,广云县主他们就该走了吧,到时候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一并带走,免得污了小朋友的耳朵。”
康若颖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,顾筝看了心里发笑。
不过广云县主那院里也的确够乱的,裴深的族弟裴钰找来后便一直和县主在一块,俩人虽然明面上避嫌,可私下里是怎么回事,府里只要一打听就能明明白白。
翠喜听了都啐了一口,“简直是奸夫淫妇。”
如今裴钰竟然又和广云县主的丫环搅到一块,还被捉奸在床,这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裴深才去了多久,广云县主即使心里打定主意不为他守了,明面上也不敢这般放浪才是。
“不过裴钰功夫确实好,他们裴家是有这本事的吧?”
康若颖虽然没有亲临现场,但他只要稍微离近了些,便能将这打斗场面听得明明白白,还可以现场还原给顾筝听。
“听说裴家祖上是镖师,之后在山村做了猎户,倒是有些手艺在身。”
顾筝也只是听说,对裴家到底是什么来历她也不清楚,只是裴深去世后,他族里没有一个人来悼念,想来也是与家族关系不睦吧。
顾筝也没听说他有什么亲人,死了之后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。
裴钰上门的时机便有些耐人寻味了,既不是在裴深去世后立刻而来,又依附着广云县主过活,这个男人想必心里也是有城府的野心的。
顾筝只远远地瞧过他一眼,容貌倒还算清秀俊朗,只是看人眼光略微有些闪烁,带着算计和考量。
这样的人本就让她不喜,自然没有刻意接近过。
俩人正说着话,听到有丫环禀报裕王回来了,不禁对视一眼,纷纷站起身出门迎接。
自从那一日裕王去往军营后,顾筝便再没见过,她知道他是一心为了收拢怀州军而去,其中艰辛自不必说。
裕王这人懒散随性惯了,要他突然做这种责任感极强的事情,只怕他不喜也不习惯。
此刻人回来了,远远地顾筝便瞧见一身黑色蟒袍,阴柔俊美的男人,她脚步微微一顿。
倒是康若颖笑着扑了上去,兴高采烈地唤道:“师傅!”
在军营里时裕王便收了康若颖做徒弟,这是真打算将一身本事相传,竟然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平民,是不是拥有皇家血脉。
半大点的小少年不管不顾往他跟前扑来,若是以往秦裕肯定要侧身一让,将来人摔个狗啃泥。
可看着康若颖这般欣喜的面容,又想到自己好似已经收了他做徒弟,这才不情不愿地伸出了手臂,想要将人给揽上一揽。
却没想到这孩子得寸进尺,竟然直接就着他伸出的手往前一蹦,直直地挂在了他身上。
秦裕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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