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气氛凝滞了一瞬,或许王府里其他下人还有些不太清楚广云县主与裴钰的关系,但她院子里的下人却是门清。
俩人哪里是什么叔嫂,明明就是姘头。
一个丧夫床前寂寞,一个因着族兄的关系想要自荐枕席,这两人早就勾搭在了一起,只是广云县主是主子,哪个多嘴的下人敢胡乱嚼舌根?
不过春杏与裴钰也有关系,这让众人都没有想到。
广云县主的确是存在要先绑了裴钰的心思,但却不是因为春杏,她压根没想到两人有这种关系。
此刻裴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,让广云县主怒火中烧。
她从京城带来的几个丫环,也就秋蜜向着她,其他三个莫不是在裴深跟前邀宠献媚,她只等着回了京城再一一收拾。
没想到春杏勾引了裴深不算,如今还爬上了裴钰的床。
两个都是她的男人,春杏这是专打她的脸?
“先给我掌这贱人的嘴!”
广云县主都要被气笑了,与裴钰瞪视着,他要保这贱人,她就偏要在他跟前打得春杏跪地求饶,让他看看这丫头有多卑贱。
“啊……县主饶了奴婢!”
春杏惊叫一声,又赶忙去看裴钰,眼神无声地哀求。
刚才被裴钰拉那一下,她还有些懵,似不敢相信他会为了她对抗广云县主。
可此刻两个婆子上前拽她,裴钰也没有阻拦,春杏拉着他胳膊的手一点一点松开,眸中满是绝望。
她知道掌嘴只是开胃菜,广云县主不会放过她的。
很快的,清脆的巴掌声便响了起来,夹杂着春杏含糊的求饶声,泪水血水糊了她满脸,原本还算娇美的脸庞,很快便红肿成了猪头。
裴钰沉默着,记忆在脑中回笼,春杏说过是他叫她来的,他几时叫过她?
明明俩人都是被算计的,可此刻就算说出这一点又有什么用,他和春杏早就有了首尾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在广云县主眼里,怎么样都算是他的背叛。
裴钰抬眼,在秋蜜眼中看到了算计得逞的笑意,他也笑了,一手指向秋蜜道:“县主,若我说一切都是她的算计,你相信吗?”
广云县主黑着脸看了秋蜜一眼,秋蜜连声辩解道:“县主,他胡说,他污蔑奴婢!”
秋蜜的眸中噙着泪,楚楚可怜地看向广云县主,只蹲在她跟前,轻摇着她的衣袖道:“奴婢是一心一意对您的,不像裴钰,吃着碗里看着锅里,他背叛了您!”
说罢,她还恶狠狠地瞪了裴钰一眼,那眼神似恨不得将他吞拆入腹。
广云县主沉默了一阵,却并没有指责秋蜜。
她对秋蜜的忠心还是有几分信任的,顶多就是争风吃醋罢了,甚至有些时候她还愿意看到俩人为她暗地里争斗。
“那你与春杏呢?你们是不是早就暗地里苟且了?”
广云县主在乎的是这一点,她的男人其他女人能碰的?
不管是不是春杏勾引,裴钰在她眼皮子底下敢动了其他心思,那就是对她不忠。
裴钰沉默不语。
在广云县主看来便是默认了,她冷笑一声,道:“把他给我拿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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