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的熏香亦发浓烈,裴钰觉得脑子晕沉沉的,他今日本是想好好午休,也没想着与春杏怎么样,怎的她一粘上来便有些欲罢不能了呢?
裴钰觉得有些不对,但脑中还来不及思考,便有一双胳膊缠绕上来,将他继续往下拉,“钰哥哥……”
春杏的嗓音甜腻,还湿哒哒的,让他忍不住全身一颤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紧闭的房门被人给一脚踹开,秋蜜当先踏步进来,待见到房中的情景,顿时惊叫一声,连连后退,“春杏,你怎么和裴公子在一起?”
这叫声又尖又细,仿佛拔高后又突然变了调的琴音,只让在床榻上相缠的俩人浑身一抖,皆不可思议地回头,便对上了广云县主那一双阴沉得仿佛要滴水的双眸。
广云县主拂开了挡路的秋蜜,踏步而进,周身都像笼罩着一层寒酸,在她身后是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,个个膀大腰圆,一看就很有些蛮力。
“县主……”
春杏顿时吓得一个激灵,只觉得三魂瞬间丢了七魂,想到广云县主那些折磨人的手段,全身一软冷汗涔涔,拥着被子便滑下床榻。
她整个人瑟瑟发抖地跪着,白皙的皮肤上都是斑斑点点的痕迹,预示着刚才俩人的动作有多么激烈,广云县主的脸色更沉了。
春杏原本还想要辩解两句,可看着广云县主那阴狠的眼神,恁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秋蜜目光一闪,趁机退到一旁,用茶水浇熄了香炉里的熏香,这才觉得那味道淡了一些。
不过熏香一熄,属于男女欢好后那股浓重的仿佛麝香的味道便飘散开来,广云县主的眉头蹙得更紧,却是不急不慢地坐在了桌旁,冷笑着看向裴钰,“你不解释一下?”
裴钰紧抿着薄唇,眸中蕴着冷意。
屋里的熏香淡了,他烦躁的情绪也得到了纾解,再仔细回味发生的一切,哪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眼下裴钰就坐在床榻上,只扯过床尾的衣服随意盖在腰上,露出精壮的上半身,古铜色的肌肤线条分明,有着成年男子的力与美。
好些个跟在广云县主身后的婆子都抬头打量他,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精光。
裴钰只粗粗看了一眼,他便知道广云县主是有备而来,这是来捉奸在床的?
可别提此刻秋蜜看向他的眼神,更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。
他早就知道这丫头对他怀有敌意,没想到竟敢这样设计他?
裴钰觉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,眸中神色变幻不定,一瞬间他觉得就这样与广云县主坦白算了,反正他握有袁清辉的把柄。
就算后袁清辉想要过河拆桥,也休想将他一脚踹开。
而且这种日子他也过够了,横竖早晚也要撕破脸来,他如今再在广云县主跟前伏低做小又有什么用?
再看春杏,此刻就伏在床榻下面,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,他顿时觉得有些乏味。
裴钰大手一伸,一把将春杏给拉了起来,搂在怀中,漫不经心地看向广云县主,“我与春杏情投意合,还请县主看在咱们叔嫂的关系,将这丫头赏给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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