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的午后蝉鸣声声,窗边的长条桌上,燃烧的香炉里正缓缓飘散着一股奇异的熏香。
裴钰半敞着衣衫小憩,在床榻之上却有些辗转反侧。
屋里角落里摆着冰盆,本应该是舒爽的,可他心里却总觉得有一股燥热,让他有些莫名的烦躁。
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轻巧推开,春杏悄悄地上了床榻,从身后搂抱住了裴钰,甜细腻腻地唤了一声,“钰哥哥……”
一边唤着,一边手便往他衣衫里钻,被裴钰给一把按住。
他睁开有些惺忪的睡眼,哑着嗓子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说罢一转身,便将春杏搂入怀里。
夏日里衣衫单薄,俩人一贴近便能感觉到那炽热的体温,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。
春杏嘟嚷了一句,“不是你让我来的……”
后面的话语,已经被裴钰给堵在了嘴里。
他根本没听清春杏说了什么,只觉得脑子也有晕有些胀,身体某一种更像是要炸裂了一般难受,只循着本能释放自己。
春杏哪里抵得过裴钰的热情,再说这种事情他们俩早已经驾轻就熟,背着广云县主不知道厮混过多少次了。
但这一次,她似乎也比从前要投入。
屋外的蝉鸣越发响了,掩盖住了屋里那声声嘶哑的低喘。
……
广云县主也觉得有些烦闷,夏日里睡出了一身的汗,她不由高声唤道:“秋蜜!”
“县主。”
秋蜜撩帘而入,见广云县主穿着的翠绿色小衫都被汗水给浸湿了,忙又去墙角揭开冰鉴盒子看了一眼,不由蹙眉道:“今日的冰怎的这般少?都化水了……”
“怎么回事?”
广云县主面色不悦地看向秋蜜,怪不得她睡得这般热,是下面的奴才不尽心了,连夏日给她屋里端的冰鉴都敢马虎?
“县主稍等,奴婢问问。”
秋蜜又出了屋子,唤了个小丫环问询着。
虽然是屋内屋外,可秋蜜与小丫环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,保证屋里的广云县主听得分明。
小丫环有些踌躇道:“今日裴公子屋里要的冰多了些,县主这里的便少了……”
府里每房主子的冰鉴都是有定例的,裴钰用的冰自然算在广云县主头上。
秋蜜听了便斥道:“谁允许你们这样做的,裴公子是什么身份,县主是什么身份?还知道不知道谁是你们的主子?”
她话语里似乎怒气冲冲,又将小丫环狠狠地训斥了一通,这才又重新撩帘回了屋。
房里光线有些昏暗,广云县主的脸色更是阴晴不定。
秋蜜拿不准她在想些什么,不由小心翼翼地上前,道:“县主,裴公子如今越发没有分寸了,连您屋里的冰都敢要到他房中去……”
见广云县主没说话,秋蜜又大着胆子道:“奴婢还听说,裴公子与袁公子走得近,是想留在裕王身边,不想跟着县主回京呢。”
秋蜜刚说完这话,便见广云县主柳眉一竖,抓起床头搁着的玉势便一把扔了出去。
“砰”的一声。
玉势狠狠砸在地上,顿时碎成了两截,还有一些细碎的玉渣散在各处,像落地的冰晶似的。
广云县主猛地起身,眸中泛起一抹阴鸷,“走,跟我去瞧瞧,看他是怎么想着要另攀高枝的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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