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筝一怔,与崔凝竹对视一眼,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看来,是这两人分出胜负了。
“姐姐,要我先回避吗?”
顾筝看向崔凝竹,自从她解了蛊后还没再见过靖王,或许崔凝竹心里有其他想法,但是她不知道。
“你先从侧门走,不要与他对上。”
崔凝竹推了顾筝出门,又将手里的药瓶收好。
她深吸了口气,才坐在榻边,一颗心有些七上八跳。
解了蛊后,按理说她已经可以离开靖王身边了,可她为什么没有走,这一点连她自己也说不清。
门帘被人撩开,一缕轻风带着几分夏日的暑气涌了进来。
崔凝竹淡淡转眸,便看到了靖王。
他穿着一身银灰色长袍,面容有些憔悴,眉宇间都是倦色,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距离,静静地打量着她。
往日的温润儒雅早已经消磨在军营内斗之中,靖王只余下满身疲惫,还有怎么样也不愿意承认的败北。
崔凝竹也没动,只是为自己倒了杯茶水,才眉眼微抬,淡淡道:“王爷回来了。”
自从解蛊后,她也在思考两人的关系,有些不想要面对,但该来总会来的。
靖王踱步到她跟前,抬手便将那杯茶水端来饮尽,这才握住崔凝竹的手腕,沉声道:“收拾一下,今日我们离开王府。”
手腕有些疼痛,崔凝竹刚想要说什么,靖王已经一把撸起了她的衣袖。
白皙的手臂上,一条青色长线往上延伸,就像命运无法改变的轨迹。
似乎在确认这条青线仍在时,靖王才缓缓松了口气,面色稍缓,“这些日子,你担心了吧?”
崔凝竹抿抿唇,挣开了靖王的束缚,眸中浮现出一股怒气,“去哪?跟你回益州靖王府?”
“南疆内乱,本王必要过去平乱,不然恐会动摇益州根基。”
靖王也没有想到,原本稳固的后方会突然出了这样的动乱,连他都怀疑,这是不是裕王的后手,就是为了将他给逼走。
若是他不管不顾地动用益州军与裕王大战一场,或许拼得个两败重伤能够收服怀州,可这样他也会兵力折损,很可能造成后方失守。
毕竟益州才是他的根据地,那里有他多年布置和苦心经营,他做不出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。
“若是我不想回去呢。”
崔凝竹抿紧了唇,美丽的脸庞上尽是倔强。
他就是这样一个自大的男人,他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,从来没问过她的想法。
“凝竹,乖……听话,等回去再好好补偿你,但眼下我们必须走。”
靖王似乎想要伸手抚上崔凝竹的脸颊,却被她侧头避开,他的眸中涌出一抹怒色,出手如电掐住了她的下颌,迫得崔凝竹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。
“本王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。”
靖王垂眸看向崔凝竹,她白皙的脸庞因为怒气而染上了一抹红晕,更使得一双红唇娇艳如火,一双眸子更是灼灼地瞪向他。
如此生动的姑娘啊……靖王抿紧了唇,黑眸黯沉如水,旋即毫无预兆地吻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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