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周姨娘得宠,她们母女出门便再没有约束,只需向孝义伯夫人说上一声即可。
伯夫人也不想与她们为难,毕竟周姨娘这个年纪想必也再生不出孩子,就算真有了等着养大也不知道要过多少年。
到时候伯府大局已定,她这个正室嫡母不比一个姨娘强,所以指缝里能漏点的便利,伯夫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。
万一今后季初柠有了造化,那不也得回馈她这个嫡母。
她可不像广云县主那个蠢货,凡事都做绝了,以至于广云县主如今跌落谷底再无人庇佑,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,反倒幸灾乐祸,落井石石的人更多。
季初柠是抱着鸽子出的门,既然这小家伙对周沉毅来说重要,她自然也不敢怠慢,还专门找大夫给看过了,将它的翅膀重新正骨,只是恢复还需要时日。
周姨娘看她这般宝贝鸽子,不由打趣道:“姨娘瞧着周公子还是不错的,如今又在苍山书院求学,拜得吴山长门下,前途应是不可限量。”
“姨娘想什么呢,他就是个弟弟。”
被周姨娘这一说,季初柠也有些羞赧,最初与周沉毅交好,她并没有这些别的想法。
可今日见到他,才恍然觉得记忆中的少年长大长高了,变得她都有些不敢认了。
“你也没比他大多少,一两岁不算什么。”
周姨娘摆了摆手,如今她们母女回到伯府,她也要打起精神为女儿打算,若是周沉毅真有心,女儿等他几年倒也没什么。
若是无心,她还得早些给季初柠相看,毕竟今年她就要及笄了。
想着少年那棱角分明的脸庞,季初柠一时也红了脸,她与周沉毅可能吗?
在今日之前,她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。
等着上完香从庄子上返回后,季初柠还特意去了一趟苍山书院,将今日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周沉毅。
“你是说这种信鸽通常出自东山,不似关夫子所养基本是北河的土鸽子。”
周沉毅将鸽子抱在怀中轻轻抚摸,才发现季初柠竟然给它正了翅膀的骨头,顿觉羞愧,“我竟没想到给它治治。”
“无妨的,你尽顾着读书进学去了,哪有女子心细。”
季初柠说到这里捂唇笑了起来,“不过大夫说翅膀好了,它怕是也飞不远了,只能当作宠物来养,若是完好的时候,牛叔说它两天就能来回西北呢。”
“用上信鸽的确比马匹快多了。”
周沉毅点了点头,依然心事重重。
西北发生了什么,裕王又出了什么事,这些消息他又要上哪里打听?
“顾姐姐去了西北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,我都想她了。”
季初柠提到顾筝,周沉毅才忽然眼睛一亮,是啊,他怎么忘记了顾筝?
对顾筝,他自然也是感激的,只是论亲疏关系,他最先想到的还是季初柠。
不过说到底,顾筝对他的帮助也良多,顾家一家都待他不错,没有顾家人,他也就不会有今天。
想到这里,周沉毅送走了季初柠后,立马提笔给顾筝写信,送到顾家后托顾夫人一定要快些送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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