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裴深还与她那般缱绻,将她折腾得起不来床,可回过头第二日,他便让人围了昶王府。
他是怎么能做到马上要将他的亲人逮捕,还能与她发生最亲密的事情?
广云县主看着裴深淡漠的表情,突然觉得心底有些发寒,她的枕边到底睡着怎么样一个冷心冷情的恶魔?
虽然广云县主给自己做了两手准备,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成为阶下囚。
至少裴深在做什么事情之前应该和她商量一下,她做了衡量之后,再取一个折中的法子。
广云县主想过千百种,但唯独没有眼前这个,裴深根本不信任她。
“广云,这事与你无关,过来站在我身后。”
裴深对着广云县主伸出了手,他记得她说过,永远与他一条心,那么如今就是她该做抉择的时候。
“广云,不准过去!”
老王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狠狠攥住了广云县主的手,眼尾泛红,“裴深要置昶王府于死地,难道你还要与他同流合污?”
老王妃原本慈爱的面容陡然变得严肃了起来,就算她从前不知道昶王及世子私铸银钱,但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她自然会站在自己丈夫与儿子这一边。
“外祖母。”
广云县主的手腕被老王妃攥得生疼,几个舅母也拦着她,劝阻道:“广云,裴深狼子野心,你想想若是没有了昶王府作依仗,他将来会如何对你?”
如今昶王府的人都在一条船上,她们也是初初听闻那个消息,既惊又怕,但是已经没了退路,为了丈夫与孩子,她们也要搏上一把。
广云县主的眸中显见得浮上了一抹焦急,她只想这件事情和平解决,哪里就到了动刀动剑的地步。
她祈求地看向裴深,“夫君,有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谈,一家子不要动刀动枪的,我怕……”
说罢她嘤嘤地哭了起来。
平日里裴深最吃她这一套,只要她一哭,他什么脾气都没有了,会哄着她会向她妥协。
可今日,裴深只是无动于衷地看了她一眼,又继续对秦凌道:“看来世子已经有所决定了,属下今日就得罪了。”
“将这些背主之人给我拿下!”
秦宇首先沉不住气来,夺过一旁侍卫手中的剑便向裴深刺去。
一场厮杀瞬间拉开帷幕。
女人们惊叫着退后,老王妃还吩咐几个媳妇,“快,把孩子们都分散送走,带好银钱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几个媳妇也是果决,没有做任何反驳,转身就走。
广云县主也想回去收拾东西,若有什么变故,她也想逃。
裴深这个人无情无意,就算她哭倒在他脚边,恐怕也不能让他动容半分了,这个时候广云县主脑子转得飞快,她必须为自己打算。
可广云县主刚要转身,却被老王妃给拉了回来,目光冷冷地盯着她,“你不能走!”
“外祖母,与孙女无关啊,孙女也求了他的,您看到了,他根本不听我的……”
广云县主凄凄惨惨地哭泣着,那模样好不悲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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