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是说裴深领着靖王他们到的昶王府。
秦宇一看到裴深,剩下的一只眼睛都瞪圆了,似乎想要发火,被秦凌给一把按住,“先看看再说,见机行事。”
裴深却是面无表情,脸上不见丝毫愧色,一脸坦然地拱手道:“世子,王爷想来府上悼念,末将便为他带了路。”
“两位贤兄,近来可好?”
靖王笑得如沐春风,他不仅一手牵着崔凝竹,身后还跟着穆云峰与展云台。
俩人皆是一脸严肃,像两尊门神般杵立,却气场强大,让人不敢靠近。
“靖王已经看到了,咱们府上的情况着实算不得好。”
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靖王要与他们唱戏,秦凌自然也就接住,露出一脸苦笑。
秦宇倒是操手站在一旁,脸色阴郁。
“靖王请上座。”
秦凌谦逊,靖王自然也没有推辞,往主位上一坐,还不忘记将崔凝竹给拉到身旁,被她狠狠瞪了一眼。
崔凝竹原本是不想来战场的,可蛊虫真是个难解的东西,她还没想出办法,又不能离开靖王太远,只能跟随前往。
“这位是靖王新娶的侧妃吧?不知是崔侧妃还是薛侧妃?”
秦凌的目光从靖王与崔凝竹交握的双手上一扫而过,目光微微闪动,看来这个女人在靖王心中的份量不低,竟然来战场都带着。
“本王心尖尖上的可就她一个。”
靖王对着崔凝竹一笑,“凝竹,还不见过世子。”
“见过世子。”
崔凝竹不情不愿地行了礼,这老色胚,当日竟然敢连她同薛宝盈一起娶进府中。
她是假嫁倒没什么,但薛宝盈看她的眼神都淬了毒,那份嫉妒差点就压制不住了。
崔凝竹仿佛成为了靖王府中女人的公敌,她也很是头痛,能随着靖王出来躲躲,其实她心里还是愿意的。
“听闻崔侧妃医术了得,靖王是得一至宝啊,又有薛相相助,今后更是如虎添翼。”
秦凌恭维的话信手拈来,末了又抚着自己的断臂哀声道:“我如今断了一臂,三弟又伤了眼睛,请封承爵的旨意已经递到了京城,陛下却迟迟不批复,我这心里也是悬得很。”
“如今战事不定,陛下也是两边忧心,贤兄也不用担心,等着到时候战事平定,论功行赏之时,陛下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。”
靖王依然浅笑,笑容如沐春风。
说是来悼念的人,可来了昶王府后也没说要去上炷香,秦宇暗暗憋闷,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。
“靖王来了怀州不会就不走了吧?”
秦宇这话说得阴阳怪气,谁都知道他在内涵什么。
“三弟,不得无礼!”
秦凌赶忙斥责了一声,又向靖王致歉,“他年轻莽撞不懂事,靖王别放在心上。”
崔凝竹却是幸灾乐祸地看向靖王,那意思大抵是在说:瞧吧,自家兄弟都嫌弃你呢。
靖王是先祖最小的一个儿子,说到底还比他眼前这兄弟俩小上几岁,但他们却都敬畏他。
秦凌说秦宇年纪轻不懂事,三十大几了还不懂事,真以为自己还是娘胎里的孩子呢?
靖王暗暗在心里嗤了一声,面上却是不显,只大度摆手道:“无妨。”
微微一顿,又道:“至于战事何时歇,到时候听陛下调派吧。”
言语中颇也有些被逼无奈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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