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筝有自己的是非与道德观,所以在某些事情上,她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。
良心的谴责在我们每个人心里。
即使不说出口,也在潜移默化地生根发芽。
可顾筝没有办法去苛责穆云峰,因为他都是为了她,所以,她只能想尽办法地去弥补。
腰间被猛地收紧,是穆云峰狠狠地抱住了她,力道之大,就像要将她的腰给掐断。
他在她颈边喘着粗气,眸中闪过一抹阴沉与狠厉,在父兄皆亡时,在穆家跌入深渊时,他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。
穆云峰哑声道:“阿筝,这就是我……不管我不堪也好,卑鄙也罢,是你来招惹我的,所以我不准你离开,你永远都得陪着我。”
穆家出这样的事情,当初穆云峰就想过要退亲,不想拖累了顾筝。
可顾家义无反顾地站在了他们这一边,顾筝一点一点融化了他的心墙,带着他窥见了那一丝天光。
她是他黑暗中的明灯,是他唯一渴望的温暖。
所以,不管他做了什么,顾筝的手,他永远不会放开。
顾筝紧紧拥着穆云峰,像他拥着她那样用力,眼泪默默流下,沾湿了衣襟。
回到家后,顾筝思来想去第二日又去了一趟宋家,虽然宋婉宁还没从江南回来,但对于她的到来宋夫人很是喜欢。
“婉清跟着她夫君外放,婉宁又去了江南她姨母家,如今家里就剩了个猴儿,天天闹得我脑仁疼。”
宋夫人说的猴儿是她与宋大人的晚来子宋瑾瑜,如今才八岁,真是活泼好动,人嫌狗厌的年纪。
“小孩子是有些淘神,平日里多几个小厮和丫环看着。”
顾筝想到了裴元皓,他的年纪与宋瑾瑜相差不大,但人却要沉静许多。
这也许就是父母在身边,和有外祖母养大的区别,裴元皓真的知事懂事。
宋夫人又与顾筝聊了会,又说起宋婉宁与她表哥常青云的事,“青云这孩子随着他父母来过京城一次,那时我就瞧着他沉稳宽厚,是为良配。”
“那要恭喜伯母了,以后婉宁有了依托,您也能放心。”
顾筝感慨了一句,宋婉宁怕是真要嫁到江南常家了,不过能有段美满姻缘,脱离了上辈子的痛苦与不幸,她也真心为她高兴。
顾筝又与宋夫人说了会儿,才状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婉宁与我提起过她那位嫁到武乡侯府的族姐……”
“你是说晚棠?”
宋夫人微微一怔,旋即脸色有些不自然道:“也是个苦命的孩子,成亲后好不容易怀孕,却因为滑胎伤了身子,再难怀上,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……就算还在,怕是在京城也抬不起头。”
秦朗与宋晚棠的事情在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了,武乡侯府闭门谢客,连武乡侯都请旨了两次要致仕归田,可皇帝没有应。
宋夫人絮絮叨叨地念了一阵,言语中很是惋惜的模样,又问顾筝,“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起晚棠了?”
顾筝的脸色尽量显得平静,但手心里却隐隐冒了细汗,她说:“伯母,您知道我的医术还不错,我想请您引荐,我想给晚棠姐姐看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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