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云峰如今没有品阶,只是在兵部做些打杂,许在外人看来他前途无量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这样的家世背景,想要升迁那是难上加难。
接到从宫里传来的密信,穆云峰一目十行地看过,眸中闪过晦涩不明的黯光,旋即点燃了火折子,将这密信烧成了灰烬。
如今已经除掉了一个最棘手,剩下的就好办多了。
只展云台知道这事后,还来问过穆云峰,“秦朗栽了,是不是你的手笔?这招可是釜底抽薪。”
“不是。”
穆云峰眼神平静,看了展云台一眼后,又自顾自地低头整理卷轴。
他和展云台虽然私交不错,但有些秘密还是埋在心里得好,再好的朋友也要注意分寸。
展云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,只清咳一声,又摸了摸鼻子道:“眼下昶王被囚,也不知道最后是个什么章程,我家王爷说……”
说到这里,展云台的嗓音压了下去,又凑近了穆云峰道:“怕他就此反了。”
“他不会。”
穆云峰扯了扯唇角,又用朱笔在卷轴上进行批注,旋即等着它晾干,“眼下京城还宁王与靖王在,若是昶王真敢做出什么,陛下一定要先派你们上。”
再说,京城东山和西山大营的将士也不是摆设,没有万全的准备,谁敢突然起兵?
昶王如今又被囚,与外界没办法联系,太被动了,于起事没有丝毫助力。
“可别,王爷还想原封不动地带着大军顺利返程。”
展云台赶忙摆手,那日虽没在金銮殿上,但事后听靖王讲起当日情景,还是对小皇帝很是佩服,毕竟那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。
“咱们这位陛下可是精明得很,你别看他年纪小,临危不乱,颇有帝王之风。”
展云台自说自话,见穆云峰有些在出神,便碰了碰他的胳膊道:“若是陛下放了昶王,咱们也要打道回府了,你到底去不去?”
这事展云台已经反复来问过许多次了,穆云峰都没有给过准确的答案。
但这一次,他却看向他,认真地点头道:“我去。”
“我说你还是……”
展云台愣了愣,反应过来他刚才听到了什么,一脸惊喜道:“好你的穆云峰,耍着你哥哥玩呢!”
“待我将此间事了,便向上峰请辞。”
穆云峰笑了笑,不过他这职务并不正式,想要走怕也没有人会挽留。
只是当初这差使到底是裕王使了些力气,他又怕顾筝那里不好交待。
……
此刻的顾筝,正在水榭给袁清辉复查眼睛,虽然他双眼已复明,但还需要定期复查,已确定没有什么异变。
袁清辉倒很是配合,又说起近来眼睛的不适,“看一个地方久了,眼睛还是会酸痛流泪,特别是夜里,我都不敢怎么看细致的东西。”
“是这样,所以你要合理用眼……我再教你一套眼保健操吧。”
说来这套眼保健操还是崔凝竹到了京城后教给她的,还告诉顾筝她师傅有一本强身健体的秘笈,她也只学了其中几套动作。
什么五禽戏、八段锦、广播体操、眼保健操,这些顾筝听都没听过。
崔凝竹也说自己只学了几套,便一股恼都交给了顾筝。
顾筝不习武,但练了八段锦和广播体操后,她觉得自己身体似乎要舒服些,就是累的时候也没有那种疲惫感。
至于五禽戏,顾筝见崔凝竹打过一次便不想学了,那模仿动物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。
顾筝指导着袁清辉将眼保健操给学会了,这才收拾药笼准备离开,却不想正碰到了前来水榭的裕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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