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穆云峰是怎么钻上马车的,翠喜还一头雾水。
只是扶着顾筝上马车后,瞧见穆云峰正端端地坐在里面,她还一脸惊愕,“三公子?”
又回头看向顾筝,见她清咳了一声,显然并不意外。
翠喜便识趣地坐在了车头,将车里的空间让给了俩人。
顾筝将药箱也给背上了,到了水榭后,穆云峰便提着药箱低着头,充当着她的药童一路跟随,倒是没有人多问一句。
顾筝给袁清辉施过针,他的屋子她自然也去过。
此刻,屋里窗户开着,一阵阵浓郁的香味从房中飘了出来。
顾筝一脚踏进去,不禁掩了口鼻,“怎么点那么重的熏香?”
话音一落,裕王与小鳞齐齐转头看她。
裕王的脸色不怎么好,特别是看到顾筝身后还跟着穆云峰时,眉头便是微微一蹙,心里冷笑,怎的就不装瘸子了?
但这个时候,秦裕没心思和穆云峰计较,只对顾筝招手道:“你快来看看清辉怎么了?”
其他的大夫秦裕没请,如今他就最相信的就是顾筝。
小鳞默默退到一旁,他清醒得晚,实际上发生了什么并不知道。
等着再次醒来后,人已经回到水榭,裕王便让他点上了最浓重的熏香,说是要给这屋里去去味,可他也没闻出有什么不妥的味道。
顾筝上前给袁清辉把脉,不无意外地看到了他脸颊上的红肿,但她忍着没问。
裕王的脸色黑如锅底,想必也没发生什么好事。
“无事,就是受了些惊吓,我给他开些镇静安神的方子。”
片刻后,顾筝才收回手,“睡上一觉,明日应该就会醒来。”
顾筝又给袁清辉掖了掖被子,瞧见他敞开的襟口下青青紫紫的痕迹时,心中略有些不安。
或许,她知道袁清辉经历了什么。
秦裕松了口气,顾筝又皱眉道:“这香别熏了,太重的味道病人会觉得不适。”
裕王蹙了蹙眉,没再多说什么。
小鳞便上前,倒了些茶水在香炉中,随着青烟袅袅升起,这味道终于淡了些。
“袁公子他……”
顾筝刚要开口,秦裕便冷冷瞥她一眼,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被这样一噎,顾筝也觉得心里憋闷,脸上泛起一抹怒气,起身就要走。
穆云峰提着药箱没动,沉沉地看向裕王,“阿筝为了袁公子的事担心得夜不能寐,她只是关心他,王爷不该这般待她。”
秦裕被气得冷笑,“本王该如何对她,轮不到你说道。”
“再有,穆左使决定站起来了,不再装瘸子?这可是好事,要不要本王让人四处敲锣打鼓,昭告京城?”
被秦裕这冷嘲热讽,穆云峰神色中只有了然。
果然,那一晚在大祈山的溪水湖畔,并不是他的错觉,有人看到了他们。
但是对他双腿能行这件事却保持了缄默。
看来只能是裕王了。
俩人这样针锋相对,顾筝有些头疼,不由拦在中间,开口道:“袁公子现在还未醒来,王爷该好生照料他才是,我们就不多打扰了。”
说罢拉起穆云峰就走,竟也不怕裕王知晓这事了。
怕什么呢,都是一条船上的人,若无利益牵扯的时候,顾筝还真不怕裕王将他们给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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