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秦华与六皇子秦随的马匹渐渐远去,身后还跟着一队随行的护卫。
皇子出游,自然保护者众多,只是他们都离得远远的。
秦随有些不解道:“太子哥哥不是讨厌那个穆三郎,刚才也没见你挑他的错处。”
“孤若与他一般计较,岂不是平白跌了身份。”
太子扫了秦随一眼,眉心却依然紧蹙,“老四那边听说办的事很漂亮,不日就要回京了。”
“我们竟然不知道他提前找到了蔡鹏善,听说蔡鹏善当年在老家治水就是一把好手,平白让他捡了便宜。”
秦随冷哼一声,眸中泛起一抹狠厉的星光,他竖掌在脖颈间一抹,道:“要不就趁着他这次回京的机会……”
“不,别出手!”
太子摇头,眸中划过一抹深芒,“这些日子动作太过频繁,父皇怕早就注意到了,裕王叔也敲打过孤,若是太过急迫,只怕这次父皇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对于坐在九五之尊位上的皇帝,太子的心情很复杂。
他们是父子,却也是君臣。
他日渐成长,对皇位自然更加渴求,谁不想将权力紧握,挥斥方遒,主宰生杀?
可他上头还压着父皇,每每想要做什么事情,总是顾忌良多,这怎么有自己当皇帝强?
这个念头一经生出,太子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可欲望一旦产生,就像疯长的野草一般,父皇已经在那个位子上坐了三十年了,什么时候该轮到他?
“上次从京城到西北的人是穆三郎吗?”
秦随不死心地问了一句,他总觉得穆云峰在他们面前不卑不亢的,心里却憋着坏,让他看着很是火大。
凭什么?
都已经领了个内监的差使,难道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?
所以看到穆云峰,就让人想要狠狠将他掼在地上,踩弯他的脊梁。
“可那个人的腿没有废。”
太子说到这里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,“孤让人下的那毒应该没有解药,所以不应该是他。”
“但我听说他那个未婚妻精通医术,很是厉害,宫里好些人都在谈论她。”
秦随又想到顾筝那张淡泊的脸庞,虽然不冷不热的,不过还真是漂亮,配穆云峰那个残废可惜了。
“所以,你觉得她可能已经治好了穆云峰,他如今是在演戏装腿瘸?”
太子的眸中划过一抹寒芒,若真是这样,那穆云峰还真是心思深沉,是不是在想着怎么算计他?
不过飞龙使之职既然是他向皇帝求来的,他自然不会让穆云峰好过。
先前的刁难与陷害不过是开胃菜罢了,只要穆云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他有的是办法收拾他。
“是与不是,试一试不就知道了?”
秦随唇角微扬,笑得意味深长,“太子哥哥交给我,若他真是有鬼,我定让他露出原形。”
“好!”
太子这才舒展了眉头,打马奔走,长弓拉满,“咻”的射出一箭。
原本还在吃草的兔子顿时受惊了一般,在林中乱蹿。
“太子哥哥,咱们比比今日谁猎得多!”
秦随也高高扬鞭,身下马儿被抽了一鞭子,一阵风似地奔了出去。
等到了密林深处时,他恍眼觉得前方草丛中似乎有什么动静。
长箭“咻”地射出。
只听一声惊叫响起,一个姑娘高声喊道:“啊……射中人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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