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感觉头昏脑涨,浑身无力。
啪。
就在我这时,我瘫软的手打到了床边的铁盒。
反应过来的我挣扎将铁盒砸向了李金山!
一次,两次!
如果只是砸脑袋,铁盒肯定不能逼退他!
不过磕到眼睛就不一样了!
“小畜生!”李金山吃痛放开了!
“咳咳!”我剧烈的咳嗽,愤怒的我直接撕开了符纸封印!
下一刻,我发现李金山僵住了,他的眼睛里已经多了几抹血红色!
他接下来像是木偶一般,缓缓的走出了房间门口!
我知道是九仙娘娘回来了!
之前没有绳子,它们的怨念无法滋生。
现在揭开了封印,它们就能恢复精神力了,也就是怨念记忆磁场。
叫不出许晚照的原因,可能是我精神力虚弱的原因。
我连忙下床查看鱼玄央的情况。
探了下鼻息,还好,只是晕过去。
看到地上还淌着水,已经碎掉瓶胆的保温壶,我知道这就是凶器。
掐了下人中,她吃痛后睁开了眼睛,还打开了我的手。
“你干嘛呀!”鱼玄央痛地呲牙。
很快她就摸向了后脑勺,看到出血,她两眼一翻:“老板,你打我!?”
“不是我,你被人砸晕了。”我无语解释。
砰!
就在这时候,一声很大的响声从外面传来!
楼下停着的小汽车报警声响了一大片!
“跳楼了!有人跳楼了!”
惊呼声中,好些病房的病人,护士们都跑到了阳台那查看!
“谁呀!?”
鱼玄央还挣扎要去看热闹,被我拉住了:“凑什么热闹!赶紧找医生包扎去呀!还有,你叫的医疗团队呢!这效率,干什么吃的?”
鱼玄央眼睛瞪大,连忙拿出手机查看。
我趁机走出了病房,走廊那已经站了好几个人,大半夜的,好多人都在熟睡。
凑上前往楼下看去,李金山摔在了地上,死状惨烈。
几个怨灵正站在一旁,一边朝着楼上看,一边享受着李金山渐渐散去的阳气。
就在这时,姜婵和林队他们突然从一楼的另一头冲向事发地。
我急忙把脑袋缩回来,这要是让他们看到我,没准又是一堆的破事!
转过头,我准备回病房问鱼玄央医疗团队到哪了。
“郎在阴间处,问妾在肠断时何答……”
结果耳朵里,传来了粤语戏腔声,正从逐渐关闭的电梯门那传出来。
余光中,一抹红影出现在走廊尽头的电梯里!
“委屈之情有夜知,相逢不易分离易……”
电梯门很快关上。
我吓得脸色都变了!
大半夜的,谁他妈神经病穿着大红衣裙在医院里唱戏!?
和我一同回头的一位中年人惊吓过度看着我。
我重重的点了头,他咽了口唾沫,急匆匆跑进自己的病房。
对方能看到,应该是人。
装神弄鬼,怕不是神经病?
走回病房,鱼玄央急忙说道:“对不起老板,他们从县里跑镇上去了,现在正折返回来!”
“让他们搞快点,这里我们不能再呆了!”我皱了皱眉,这不得又等半小时?
“那现在?”
“先下楼,刚才李金山从这一层跳下去的。”我郁闷的说道。
“可摄像头肯定能拍到他和我们的。”鱼玄央说道。
我拍了下脑袋,暗道精神力不够,连这都没想到。
这下有些不好搞了!
不等警察过来,林队和姜婵就到了。
“别告诉我,不知道这事!你知道死的人是谁么?是李金山!说到底也是有头有脸的领导!”姜婵斥道。
我皱了皱眉,指了指脖子上的印记:“看到了么?我是受害者。”
“还有我!我已经报警了,他用保温瓶砸昏了我,还打算掐死我家老板呢!”鱼玄央指了指简单包扎过的后脑勺。
“怎么回事?”林队凝眉问道。
“他被我家老板录下了包养自己侄女的录音,给纪检调查后怀恨在心,被发现后畏罪自杀的,和我们没关系好么!”鱼玄央口齿伶俐得很。
我拿出了手机,点开了一段录音。
林队和姜婵听完面面相觑,都陷入了沉思。
这时候,一个伙计冲进了病房,慌里慌张凑近林队耳朵旁:“林队,不好了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怎么搞的?除了盖头和衣服,其他呢?!”林队脸色铁青。
“东西都放旁边,我们正尸检着,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,就不见了!”那伙计一脸的惶恐。
“你先看着他!”林队瞅了一眼懵圈的姜婵,随后带着人出了房间。
“调监控没?”
“东子正在查……”
我心道是刘婶的衣服丢了?
那刚才电梯唱戏的偷了刘婶的衣服,他们尸检时不锁门么?
姜婵打量着正吊瓶沉思的我,冷笑道:“我真想不到,这才几天呀,你身边就闹出这么多条人命来,不说别的,或多或少都跟你有关吧?”
“你们手底下不也天天有案子么?也和你们有关?”我反问道。
姜婵气不打一处来,一把揪起了我的衣领:“姚北辰!你怎么说话的?!”
“你干嘛呀!?”鱼玄央赶紧过来掰扯。
我咳了一声阻止,拍了拍姜婵的手,道:“姜警官,请你冷静点,我除了是受害者,还是病号呢。”
姜婵松了手,冷道:“你的危险程度,远超所有人想象!还有,你最好别乱跑,王胜天的团队已经到楼下了!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来,别怪我冷眼旁观!”
正在这时,姜婵的对讲机响了:“姜队!那鬼东西好像上你们楼层去了!你快排查下!”
姜婵回了声‘收到’就出了病房。
看了一眼吊瓶,液体滴答滴答的往下掉,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打完,这让我心情莫名烦躁。
赔了夫人又折兵,王胜天肯定会把他老婆的死赖在我头上,他绝不会相信是误杀!
王少恭也不会放过我。
“我说老板……你,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?”鱼玄央忍不住问我。
我皱了皱眉:“什么声音?”
“唱戏……好像有人在唱戏。”她哆嗦了下,立即站在了我床头附近不住颤栗。
“弃妇如今悔恨迟,恨不能随郎入地府,奈何旧怨未了仇难却……”
声音响起那一刻,血红色老旧婚服,披着盖头的红影,哒哒哒的就踏着鬼步走过了病房门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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