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远青却一伸手,抢先握住了那黑西装的手,直接将我挡在了身后。
“小楼哥,你这可是截胡啊!高先生可是我们苏家先找到的,你可不能干这事。”
那黑西装笑了笑,眼神更加的明亮。
“远青,你误会了,我来只是为了公务,和高先生只是巧遇。”
“何况,你苏家请高先生,同样也是为了解决我们孟家的事,如果高先生愿意随我回去,同样也会解决苏家的事,不存在截胡不截胡。”
随即抽出手来,绕过苏远青,再度伸手向我。
“金陵孟家,孟小楼!高先生,很高兴认识你!”
只介绍了自己的姓名,并没有介绍自己的职务,但我知道,这个孟小楼的职务一定不低,能够这么快截获苏家的消息,并且迅速出手拔了张勇强,这能量绝对不容小瞧。
从他和苏远青的交谈中,我早就猜到了他是孟家的人,这正中我下怀,伸手相握。
说实话,我很欣赏这个孟小楼。
孟小楼的黑西装,远没有苏远青的华贵,就是普通的制服,只是西装领子上别着一面红旗的徽章。
但孟小楼的气质却比苏远青沉稳干练的多,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,都要胜苏远青一筹。
苏远青狂放霸道,心狠手辣,孟小楼沉稳内敛,绵里藏针,一放一收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高森,请多关照!”
我客客气气的点头,像孟小楼、苏远青这样的朋友,我不介意多交几个。
“高先生,不知道我能不能请教几个问题?”
“孟兄客气了,你说!”
“请问高先生,事如何分轻重缓急?”
我听的一愣,这几个意思?考我来了?
“在我看来,除死无大事,性命为重,其他皆为轻,生死为急,其余皆可缓。”
孟小楼一听,眼神陡然一亮,面露喜色。
“这就对了,既然高先生也这样认为,还请高先生移驾,随小楼走一趟,救孟家与水火之中。”
苏远青顿时两眼一翻,立马不愿意了。
“小楼哥,你刚才可说不截胡的啊!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你可是孟家未来接班人,又是政界明日之星,怎么能出尔反尔呢?”
“远青,我这可不是截胡,事出有因,孟家之事,确实危急万分,苏家之事,迟一天早一天都不会产生变数,孟家却是等不起了。”
“何况,高先生自己都说了,当以生死性命为急为重,自然该着先去孟家。”
我心中早已有了计较,无论如何,都得先去孟家,先将爷爷的箴言实现再说,但也不得不堵住苏远青的口。
“孟兄,你能不能先说说,孟家怎么个等不起法?”
孟小楼似乎早就在等我这一问,立即讲了起来。
孟家的事情,发生了令人始料未及的变化。
苏孟两家这一年里,全依仗着空尘的符箓,才避免了灾祸,虽然为此付出了大量的钱财,但能保住命,两家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但就在昨天夜里,空尘的符箓,竟然失灵了,孟家老爷子再度梦见了那金甲人。
但这次金甲人并没有拉着孟老爷子打麻将,而是带了另外一个人来见了孟家老爷子。
一个青衣素服,却十分美艳的女子。
金甲人将那女子领到孟家之后就自行离开了,而那女子却对孟老爷子百般挑逗,孟老爷子虽然七十有五,却愣是没把持住,做了一夜的春梦。
第二天一醒来,孟老爷子就发现,挂在脖子上的符箓,已经碎成了粉末,而自己的左胸之上,却多了一个青色的胎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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