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对应阳显阴抑,又是前辈杀着,六出得生,七藏必死,我说的对吗?”
杜风霜缓缓抬了头,脸上显露出一丝骄傲,还有一丝霸气。
“对了一半!我的七藏,主要是因为我的这只手,可以在瞬间完成七种阵法!”
“当年茅山飞尘真人和我比阵法,我就是靠这一手七阵,让他输的心服口服。”
“也就是说,我最强的并不是阴阳术,也不是法术,而是奇门阵法!”
“你!现在还要和我比阵法吗?”
我根本就没搭这话,手一指一排墓碑,直接撂出了第一局。
“一字长蛇,前摆铜钱三枚,后续墓碑七座聚灵,头碑为煞,尾碑七星翘,所向直冲,正面一切墓地葬所气运皆吞,寸草不生。”
“掐头按尾,取第二墓碑击碎,头碑孤立,煞冲天起,阵法自破。”
我说的快,杜风霜破的更快,我话音刚落,他已经一言破之。
“尾碑七星翘变蝎后针,一字长蛇变两仪,首尾相顾,若击第二碑,必受蝎后针煞气所冲。”
“你变蝎后针,我用七星针,断第三第四碑,筋断骨折,首尾自分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杜风霜的衣衫已经无风自动,浑身劲气齐涌,仿佛真的在破阵一般。
这是正常反应,每一个修为强悍的人,在破阵的时候,都会不自觉地展现出自己的实力,即使是在语言破阵。
每一个人,都会被习惯所支配,我赌的就是这个!
相比之下,我则落了下风,势远不及他,身形都被他的气势压制,几乎没有丝毫的存在感。
但我却笑的更开心了。
“两仪变三才,舍弃第三四碑,并左三四碑,三足而立,六面锋芒,周围一切尽数克制。”
论修为我在杜风霜面前就是一只蚂蚁,但论学的杂学的多,我不怕任何人。
跟九叔的十六年里,我啥事没干,尽学这些玩意了,修为不够根本摆不出来,但现在是论嘴皮子。
“区区三才也想尽数克制,我直取中宫,置之死地而后生,中间位置最为安全,随后从内而外,即可破之。”
我一听顿时大喜,就等他这一招!
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半丝喜悦之色,而是凝眉肃立,声音也低沉了许多,伸手一指,将杜风霜面前的江老师墓碑也划了进来。
“入中宫我就变四象,封死四门,留伤、景、休、死,四门连环,不死不休!”
“呸!”
“景门屯兵,一掌即碎,何来不死不休!”
说着话,杜风霜一巴掌就拍在了江老师的墓碑之上。
砰、砰、砰、砰、砰!
接连五声响起,地面水泥地直接炸开四点,五个木偶娃娃从地下被生生震了出来,掉落在水泥地上,响起一阵沉闷的响声。
可这声音在我听来,却是如此的悦耳。
“我输了!第五阵不必比了!”
一句话说完,我转身就走,没有一丝犹豫。
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,我已经看见,江老师的墓碑之上,笔直的炸开了一道裂纹,如同被快刀一劈为二。
围绕在江老师墓地的光圈已经随着木偶娃娃的弹出,尽数消失,一个白色的光点,缓缓从墓穴之中升起,半空之中一停顿,一闪而逝。
我输了,但我也赢了!
我根本就没想过在阵法上赢他。
我只是要他不自觉间聚集起来的气势,无法宣泄。
我故意在第四阵里留下个破绽,以杜风霜对阵法的理解,当然会一眼就能看出。
但前面三个阵法,我都布置的极为巧妙,就连他杜风霜,也不敢轻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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