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做到,总之苏文婳现在便舒舒服服的往小榻上一靠,慢悠悠道:“冰槐啊,我有些头疼……”
“定是被林小娘气的,我给大娘子捏捏!”
冰槐连忙擦掉眼泪过来给她捏头。
苏文婳作为一个享受过按摩推拿的现代人,对捏头的手法也是十分挑剔的,但是冰槐的力道拿捏的刚刚好,再说伺候原身这么多年,很懂的该怎么伺候自己,那双手又是十分细嫩的,走过的的地方捏的苏文婳通体舒泰,简直不要太爽。
“大娘子,咱们明儿就去找老夫人,要回林小娘手里的权利。”
苏文婳摆摆手:“不用,她爱管,就让她管。”
冰槐急忙道:“大娘子,这怎么行,让她管,她一定会处处找咱们麻烦的。”
“呵,那就让她找,我一个大娘子,还会怕一个妾找麻烦不成?”
苏文婳哼笑一声。
林俏儿她今儿看过了,就是个白莲花绿茶婊,不难对付。
原身就是太直白,不懂得弯弯绕绕,这才把自己绕进去了而已。
再说,她是来躺平的,为什么还要管家?她才不要干活,这辈子都不要干活了。
“对了,雪茹,最近有什么可口的点心没有?”
冰槐的手捏的她舒服,不过嘴巴倒是闲下来了,苏文婳抿了抿嘴,决定尝一尝正宗的古代猪油点心,一定很香很好吃。
雪茹沉稳,闻言笑笑:“我去厨子那边看看,听说今天的点心是芙蓉莲子酥,不过咱们的份例有多出来的面和油,我再让婆子多做一些。”
雪茹听出来她嘴馋,便想多准备一些点心,见她如此贴心,苏文婳简直感动的不行。
乖乖,瞧啊,这不就是躺平的局吗?
自己的两个大丫鬟,一个手上功夫好,一个贴心又有眼力见儿,这还用自己动手吗,她只要躺下张开嘴,等着过舒坦日子就行了。
然,没一会儿雪茹就回来了,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。
冰槐见她两手空空回来了,下意识道:“雪茹姐姐,你拿的东西呢?”
苏文婳本来舒服的都快睡着了,闻言睁开眼往这里瞧了一眼,果然见雪茹两手空空。
“?”
什么情况?
雪茹只能低下头,道:“管着份例的婆子,是林俏儿院子里的……”
说到这里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冰槐气的站起来怒道:“这也太过分了,她仗着自己管了老爷的院子,平日里克扣别的小妾的份例也就算了,今天竟然扣到咱们大娘子头上了?”
林俏儿的确如苏文婳所说,没什么大本事,就是朵白莲花罢了。
毕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,也没见过什么世面,家里更不曾教过规矩,得了一点小小的权利,就真的以为自己了不起了。
平日里对其它小妾也不怎么样,克扣这些小妾的东西,只是这些小妾人微言轻,又没有林俏儿得宠,所以谁都不敢开口提。
这也导致林俏儿越发胆大,再加上今天跟苏文婳起了矛盾,林俏儿这就把手伸到了留听阁,竟然克扣起大娘子的份例来了?
冰槐怒道:“大娘子,这是真的不能忍了!”
苏文婳自然也听到了,她看向雪茹:“你领东西的时候,对了账目没有?”
雪茹点头:“我每日领份例,都是对过的。”
永安侯府这么大,每个人,每个院子,每日的支出,进项,月钱,事无巨细都是要记账的。
雪茹就是查看了东西跟账目对不上,这才空着手回来的。
“跟那个婆子说了?”
雪茹点头:“是,跟刘婆子说了,但她说东西没错,是我手上没轻重,颠不出分量,意思是我的错,并不是她弄错了。”
“怎么不是她的错,睁着眼说瞎话!大娘子,你看,果然还是不能让林俏儿管咱们院子,再管下去,都要踩在你头上了!”
冰槐怒气冲冲:“雪茹姐姐,走,咱们找她去!”
说着她就往外走,结果看到大娘子竟然一动不动,冰槐都惊了。
以往碰到这种事,苏文婳绝对是第一个跳出来的,跑的甚至比自己还要快了,这会儿怎么突然一动不动了?
大娘子,不会真的不想管了吧?
冰槐整个都不好了。
“大娘子,今儿她能克扣咱们得份例,明天就敢跑到留听阁撒野,你,你真的不管?”
苏文婳笑眯眯,甚至还出言宽慰冰槐。
“冰槐啊,别这么急嘛,淡定。”
“……”
不是,都这种时候了,她还能淡定的下来吗??
人家都要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了!
“雪茹,老夫人那边,都是谁去拿份例?”
雪茹想了想:“是老夫人身边的文妈妈。”
“好,你下次就去领份例那边等着,专蹲文妈妈,懂了吗?”
雪茹闻言眼睛一亮,点头:“我懂了。”
“懂了?懂什么了?为什么我不懂?”
冰槐整个人都懵了,为什么不直接找过去,找文妈妈有什么用?
老夫人都把院子里的权利给了林小娘,她肯定跟林俏儿是一伙的,大娘子找文妈妈,就是自寻死路啊!
冰槐觉得好艰难啊。
然,苏文婳和雪茹都不再讨论这个话题。
苏文婳更是打发小丫鬟去外面买些点心,毕竟她月例可有二十两呢,不花留着干嘛?
而另一边,下了朝的顾信琅一回来便直奔林俏儿的落雪轩。
迎接他的是李妈妈,顾信琅一抬头,便看到了明晃晃的巴掌印。
这个中年帅大叔眉毛都拧起来了:“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
李妈妈闻言便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:“这,因为管院子的事情,跟大娘子起了点争执,小娘现在还在床上躺着……”
“俏儿也挨打了?”顾信琅怒气冲冲往里走,边走边骂:“苏文婳真的越发无法无天了,混账东西!”
“夫君不要骂姐姐了。”床上,林俏儿眼睛通红,柔弱可怜:“管理院子的本就该是姐姐,她记恨我,我不怪她。”
顾信琅果然动容:“俏儿,你太善良了,不然也不会总被苏文婳欺负!”
林俏儿落下泪来:“我心里只有老爷,为了老爷,我什么委屈都受的住……”
这白莲花,果然装的要死。
若是苏文婳在这里,定会翻个白眼,骂一句:碧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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