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宁和林耘在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中忙碌着。
“大人,您的手轻点,比我们这些粗人细心多了。”
一个腿部受伤的士兵忍着疼痛,脸上却露出了憨厚的笑容。
瞿宁轻轻为他缠上绷带。
“你为国家受伤,是我等的责任来照顾你。好好休息,很快你就能重新站起来。”
林耘也在另一边为士兵清洗伤口,她的手法虽然不如瞿宁熟练,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关怀与细心:“你的家人知道你为国家付出这么多,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。”
士兵们听着这些话语,眼中不禁泛起了泪光。
他们中的许多人从未想过。
女帝和瞿宁医师会如此平易近人,对他们这些普通的士兵如此关心。
就在这时,一个小兵急匆匆地跑进帐篷,神色慌张地报告:“大人,不好了!营中的伤病还在不断增加,而且有些人的症状很奇怪,我们从未见过。”
瞿宁和林耘闻言一惊,瞿宁立刻问道:“详细情况如何?战事未起,怎会有如此多的伤兵?”
小兵喘着粗气,焦急地回答:“起初只是几个士兵感到不适,但很快就蔓延开来。他们高烧不退,有的甚至出现了昏迷。我们检查了营地周围,并没有发现敌军的踪迹,但这种情况实在让人费解。”
林耘紧锁眉头,这种情况下,士气的稳定至关重要:“立刻带我去看看。”
瞿宁也紧随其后,两人迅速来到了营地中病情最严重的区域。
只见许多将士躺在地上,面色苍白,有的甚至开始出现了抽搐的症状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瞿宁蹲下身,仔细检查着一个昏迷士兵的瞳孔和脉搏。
林耘环顾四周,她注意到许多士兵的伤口周围已经开始发黑,这是中毒的迹象:“这不是普通的疾病,更像是中毒。”
听到林耘的分析,周围的将士们顿时感到一阵紧张。
他们面面相觑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若真是匈奴下的毒,那这场战斗的残酷性远超他们的想象。
但瞿宁却摇了摇头:“不,我不认为这是匈奴所为。匈奴人性格粗暴直接,他们更倾向于在战场上用武力解决问题,而不是使用这种隐蔽的毒技。这更像是我们营中有内鬼,故意为之。”
林耘闻言,心中一惊,战事未开,竟然就有了内鬼的存在。
她紧握着拳头:“内鬼?这怎么可能?我们的士兵都是经过精挑细选,忠心耿耿的。”
瞿宁轻轻按住林耘的肩膀,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:“娘子,此事非同小可,现在最重要的是,必须先稳定军心,不能让这个消息传出去,引起更大的恐慌。”
林耘深吸了一口气,她点了点头:“你说得对,我们不能自乱阵脚。现在,我们应该怎么办?”
瞿宁将林耘拉到一旁的房间内,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只有两人能听见:“娘子,此事看似是要残害我军将士,打乱营中的阵脚,但依我看来,其真正的目标定然是我。幕后黑手,很可能就是李婉儿。”
林耘听后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李婉儿?又是母后。”
瞿宁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:“她一直视我为眼中钉,此次我前来边疆,无疑是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。她想要的,不仅仅是我的人头,更是想通过我,来打击你,进而控制整个朝政。”
林耘的眼中露出了震惊和愤怒,她紧握着瞿宁的手:“这……这太过分了!”
瞿宁轻轻拍了拍林耘的手背,示意她冷静:“娘子,我已有了应对之策。既然他们想要我死,那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。”
林耘疑惑地看着瞿宁:“将计就计?夫君,你有何妙计?”
瞿宁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“我们先假意表现出慌张,让下毒之人以为我们已经陷入了混乱,然后再装作我重病在床,无法起身。等到下毒之人以为时机成熟,前来对我下手时,我们再出其不意,直接来个瓮中捉鳖。”
林耘虽然心中担忧,但看到瞿宁眼中那抹坚定与自信,她知道夫君向来算无遗策,此番定有深意。然而,她仍旧忍不住担忧地问:“夫君,这样真的安全吗?若是下毒之人穷凶极恶,恐怕你会有危险。”
瞿宁轻轻握住林耘的手,安抚道:“娘子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我会暗中派遣忠诚的将士埋伏在帐篷四周,一旦有人企图接近,立刻将其擒获。我们这是以静制动,等的就是他们自投罗网。”
林耘听瞿宁如此安排,心中稍安,瞿宁从不做无准备之事,便点头答应:“好,我听你的。但你一定要小心,万不可让他们有可乘之机。”
瞿宁点了点头,随即走出帐篷,召集众将士,严肃下令:“立刻检查营中所有水源和食物,务必要找出中毒的源头。同时,加强营地的警戒,任何可疑之人一律不得放过。”
士兵们得令后,迅速行动起来。
他们检查水井、水袋,甚至每一处可能被下毒的地方。
瞿宁则亲自监督,确保不遗漏任何细节。
赵隼在远处的暗处观察着这一切,看到瞿宁和林耘忙而不乱的指挥,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:“瞿宁啊瞿宁,你虽然聪明,但终究还是落入了我的圈套。”
身边的手下见赵隼如此得意,连忙拍马屁道:“赵大哥真是神机妙算,瞿宁再怎么精明,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。”
赵隼哈哈大笑,似乎已经看到了瞿宁的失败:“你们看着吧,今夜就是瞿宁的死期。他以为能够找出下毒的源头,却不知道这正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。他的一举一动,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。”
“没错,等他病入膏肓,我们便如入无人之境,取他性命如同探囊取物!”
赵隼挥了挥手,示意众人安静:“好了,都去准备吧。我们要好好享受这场狩猎,让瞿宁知道,他所珍视的一切,都将在今夜化为乌有。”
在营地的另一边,瞿宁正坐在临时搭建的药炉前,亲自熬煮着草药。
他的动作沉稳而熟练,药材在锅中翻滚,散发出阵阵药香。
林耘站在一旁,看着瞿宁专注的神情,忍不住轻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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