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文宣心头一沉,这可是致命的证据。
一旦血玉麒麟被发现,他就百口莫辩了。
“冤枉与否,你心里应该有数吧?”
冯锡冲大声喝问。
“王爷,臣冤枉,臣冤枉啊……”
范文宣不停地磕头,不敢正面回答。
冯锡冲沉默不语,目光投向门外。
不久,先前报告东北军情的官员带着一对血玉麒麟走进来。
范文宣一看,脸色惨白。
冯锡冲声音嘶哑地吼道:“范文宣,我一直视你为心腹,当作自己人。”
“没想到,你最终还是背叛了我。”
“现在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看到血玉麒麟,冯锡冲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。
“王爷,请听我说,事情并非如此……”
范文宣完全没想到,冯锡冲早已派人搜查了他的家。
他急忙磕头求饶,额头碰地的声音如同捣蒜。
“你还要听他狡辩?”
“难道真要信他的话,说这对血麒麟是在路上捡的?”
“王爷,若再听他胡言乱语,怕是小命难保。”
“来人,将范文宣关入死牢。”
冯锡冲早已怒火中烧,但他还是忍住了直接处决的冲动,这是最后一点理智在作祟。
“王爷,求求您听我说,我是被人算计了……”
范文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落得如此下场,仿佛半边天都塌了下来。此刻,他终于明白过来,是那两个所谓的‘盐商’设下的圈套。
他太大意了,以为在榕城这片地界上,没人敢对他下手。同时,他也意识到这两个人的背景非同小可,可惜一切都太迟了。
更让他觉得讽刺的是,东南王府原本并没有死牢,这个提议正是他自己提出来的,目的是为了震慑人心,而现在却成了自己的囚笼。
“曹珅呢?为何他迟迟未到?”
“该不会又跑去寻欢作乐了吧?”
“这位大将军,迟早会因为这些风流韵事而丧命。”
“他人到底在哪里?”
处理完范文宣后,冯锡冲正等着曹珅的到来,但等来的却是满腔怒火。他对王府中的仆从们大发雷霆。
“老爷,曹珅将军此刻正在天府酒楼。”
“已经派人请了两次,他都置之不理。”
“他的亲卫也不让我们靠近。”
“他们说曹将军正在处理重要事务。”
“除非王爷您亲自前往。”
大管家轻声汇报。
“什么?”
“曹珅他疯了吗?”
“这种时候,竟然还在酒楼里寻欢作乐。”
“你们难道没有告诉他,东北的军队已经逼近了吗?”
冯锡冲咆哮道。
虽然东南军中有不少将领,但论起作战能力,无人能出其右者。此时此刻,尽管愤怒至极,冯锡冲仍需依赖曹珅的力量。
“已经告知,但那亲卫无动于衷。”
“而且……而且……”
大管家欲言又止。
“还有什么,快说!”
冯锡冲的怒气几乎要将屋顶掀翻。
“有传言说,王妃也在天府酒楼的二楼雅间内,与曹珅将军在一起。”
话音刚落,冯锡冲的脸色骤变。
大管家话音未落,冯锡冲便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。
“胡扯!”冯锡冲怒吼,“柳妃只是去寺庙上香了。”
“今天到底怎么了,连你也来添乱?”
“来人,把他拖下去,斩了!”
冯锡冲气得脸色铁青,仿佛随时会拔剑杀人。
“王爷,我说的是真的!”大管家急切地辩解,“寺里的和尚刚来过王府,说王妃今天没去过寺庙。”
“要是我说谎,任凭王爷处置!”
大管家说的是实情,却依然难逃一死。他心中叫苦不迭,但事已至此,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“备马!我要去天府酒楼。”
冯锡冲不相信大管家会骗他,但柳妃没去寺庙,她又会在哪里?
想到曹珅在天府酒楼,冯锡冲心中的疑虑更甚。他不信曹珅会如此大胆,敢做出背叛之事。然而,和尚不会撒谎,他必须亲自查明真相。
几十名侍卫随行,冯锡冲怒气冲冲地赶到了天府酒楼。沿途百姓纷纷避让,不敢直视。
“曹珅,给我滚出来!”冯锡冲一声怒喝,震得酒楼内的人都吓得跪下。
“王爷,将军在楼上,请稍等。”曹珅的侍卫正享受美食,突然见到冯锡冲,一时愣住了。
冯锡冲冷哼一声,快步上楼。曹珅的侍卫虽然害怕,但还是机灵地提醒了楼上的人。
“将军,王爷来了……”
翟宁听到消息,立刻将醉醺醺的曹珅唤醒,帮他整理衣衫,遮掩起来。
“嗯?我怎么躺在这?”曹珅醒来后,先是一阵迷茫。
“美人……”他迷迷糊糊中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但酒精的影响让他无法清晰思考。
曹珅本是为了见心上人而来,此刻既已同床共枕,其他的事便不再重要了。他打算先享受这一刻,再去考虑之前发生的事情。
转身一看,一道婀娜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刚想伸手触摸,那人影却突然转过身来。
“王……王妃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儿……”
曹珅心里一惊,手悬在半空,动弹不得。
在这个地方,他几乎无所不能,唯独不敢碰冯锡冲的女人,这不是自寻死路吗?
眼前的美人分明变了模样,难道是他眼花了?
“砰。”的一声巨响,房门被猛地踹开。
还没等他回过神来,冯锡冲那张怒不可遏的脸便出现在门口。
“王爷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“请听我说……”话音未落,他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,顾不上衣衫不整。
同样的场景,范文宣半小时前也经历过,现在只怕已经在牢中了。
“王爷……呜呜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“我被劫持到这里,醒来时已身不由己……”
“曹珅将军说您一时找不到这里……还威胁我不许声张,不然……呜呜……”
曹珅的话还没讲完,柳如是已经紧紧抱着被子,蜷缩在角落里哭泣,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。
一个女子遭遇如此变故,若非逼不得已,断不会轻易启齿。
她的名誉比什么都重要,这正是翟宁掌控她的关键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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