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手机的震动和那些不断跳出的恶毒评论，让她难以平静。
李雯在旁边看着成渝，泪眼婆娑，声音颤抖：“渝渝，对不起。我害了你。”
成渝抬起头，目光与李雯相接，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安慰的笑意：“别说了，不怪你，我们会处理的。”
……
第二天，张晓媛早早地来到事务所。
昨天的事情让她整晚辗转反侧，但她心里始终坚信，工作室不会因为这次风波而停滞。
她轻轻推开事务所的玻璃门，迎面而来的是一片静谧。
办公室内依然井然有序，桌上的文件整齐摆放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气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她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，无论外界如何动荡，事务所必须继续运转，大家的生活也要继续。
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，坐下来整理今天的工作计划。
然而，桌上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她皱了皱眉，打开信件，入目的几行字让她怔住了。
“晓媛，对不起，我已经决定辞职。这段时间我给工作室带来了太多麻烦，我不能再拖累大家了。谢谢你和成渝一直以来的照顾。祝工作室一切顺利。”
——李雯
张晓媛放下信纸，整个人愣在原地。
她没想到李雯会这么突然辞职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李雯虽然有过错，但她的离去让工作室雪上加霜。
这个工作室，她们三人曾一起努力打拼，如今因为一场丑闻瞬间变得支离破碎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，拿起电话，拨给成渝。
电话接通后，张晓媛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：“渝渝，李雯走了。”
成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，显得有些低沉：“我知道，她昨晚发消息跟我说了。我劝她不要走，可是她下定决心了。”
张晓媛沉默了一会儿，抬头看向窗外，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，显得格外刺眼。
她揉了揉眉心，疲惫地说道：“不管怎样，工作室还得继续下去。虽然李雯走了，但我们还要面对接下来的问题。”
“尤其是工作室的声誉，现在外界对我们的评价并不好。”
成渝叹了口气：“是啊，舆论已经让我们陷入了困境。”
张晓媛顿了顿，仿佛在思索着什么：“现在李雯不在了，工作室的人手也不够，我们必须尽快招聘新人，不然工作会全面停滞。”
“我需要你负责这件事，你是事务所的联合创始人，这些事务你最熟悉。”
“我明白，”成渝回应道，虽然声音依然有些低落，但她很快振作起来。
“我会马上着手安排招聘事宜，把这一切都处理好。”
……
夜幕降临，成渝坐在办公室昏黄的台灯下，盯着电脑屏幕上空空如也的招聘后台，眉头紧锁。
她的手轻轻滑动着鼠标，但屏幕上没有任何新的申请或留言。
这是连续几日毫无进展的状态，压力像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她的肩头，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她的思绪渐渐被烦躁占据，心中开始不断反问自己：“是不是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工作室的负面新闻，没人愿意来应聘？还是说，我的招聘要求写得不够吸引人？”
正当她无奈地捂住脸，靠在椅背上时，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。
她拿起一看，是江肆景发来的信息：“工作忙完了吗？今晚一切顺利吗？”
成渝疲惫地叹了口气，手指轻轻点在屏幕上，飞快打字：“招聘的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，这几天都没人投简历。”
信息发出去没多久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。江肆景打来了电话。
“喂？”成渝按下接听键，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。
电话那头传来江肆景低沉而温和的声音：“别太担心，这种情况可能只是暂时的。”
“你们最近遇到的风波确实会影响招聘，但没必要太焦虑。”
成渝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，声音里带着一丝沮丧：“可是事情拖得越久，工作室的压力就越大。”
“舆论的影响让我们举步维艰，没有新人加入，项目都要暂停了。”
江肆景在电话那头沉思了一会儿，然后突然说道：“其实，我们公司最近正在进行校招，跟好几所高校对接得很好。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校招。”
“那些即将毕业的学生正好在找工作，他们可能不会像社会上的求职者那样受舆论影响，而且他们对事务所的小规模环境可能更感兴趣。”
“校招？”成渝眼睛一亮，顿时觉得这个主意可行，但她心里还是有些犹豫。
“可是我们工作室的规模这么小，学校会不会不太愿意配合？”
江肆景轻轻笑了笑，语气柔和又坚定：“放心吧，学校更看重的是机会和成长。你们工作室虽然小，但你们可以给学生们提供很多锻炼的机会。”
“相比大公司，小型事务所的灵活性和成长空间有时反而更具吸引力。”
成渝被他说得心里渐渐亮堂起来，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。
她的声音不由得放轻了一些，带着一丝感激：“谢谢你，要不是你，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江肆景的声音里带着一抹温柔：“别这么说，你能想到做校招，说明你已经足够努力了。”
“只不过有时候，你不需要一个人扛下所有。我一直在你身边，遇到问题可以跟我说，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。”
成渝听着这番话，心里一阵温暖。
她眼中的疲惫似乎减轻了许多，连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丝微笑：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挂断电话后，成渝深吸一口气，感觉心中的烦闷被吹散了不少。
她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空，心里有了些许安定。
整理好思绪后，她起身关掉了电脑，准备休息。
江肆景不久后也回到了家，见到成渝时，他的眼神充满关切：“现在感觉好点了吗？”
成渝点了点头，眼里带着柔和的笑意：“嗯，好多了。你的建议真的让我有了新的方向，我打算明天就开始联系各大高校，看看能不能通过校招找到合适的人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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